电话那头，沉默了。
“离婚？”他的声音，充满了不可置信，“你要跟我离婚？林朝，你疯了？你离开我，离开顾家，你有什么？”
“我有什么，就不劳你费心了。”我说，“你还是多想想，没了顾家，你有什么吧。”
我挂了电话，把他拉黑。
车窗外，城市的霓虹，流光溢彩。
我突然觉得，离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离开一个不爱我的男人，我好像，拥有了全世界。
**5. **
离婚协议书，是我和姜晚的律师团队，一起拟定的。
条款很清晰。顾衡婚内出轨，是过错方。我要他净身出户。这套我们正在住的婚房，他名下的几辆跑车，还有他手里百分之五的公司股份，我全都要。
我知道，顾衡不会轻易签字的。
果然，第二天下午，他就杀到了家里。
他看起来很憔悴，眼下一片乌青。看来没了信用卡的日子，不太好过。
“林朝！你什么意思？”他把那份协议书，狠狠摔在桌上，“净身出户？你做梦！”
我正在客厅里插花，闻言，头也没抬。“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是在通知你。”
“你凭什么？”他气笑了，“就凭那几张破照片？我告诉你，打官司，你也赢不了！大不了，我分你一半财产！”
“一半？”我放下手里的花，看着他，“顾衡，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拥有的一切，是谁给你的？你开的公司，是你妈投的钱。你住的房子，是你妈买的。就连你手上那块表，都是你妈送的。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财产？”
他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你……你别太得意！妈只是一时生气！她就我这么一个儿子，她不会真的不管我的！”
“是吗？”我笑了，“那你现在，可以给她打个电话试试。”
他大概是真的被我逼急了，拿出手机，就拨了姜晚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来。
“妈！”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林朝她要跟我离婚！还要我净身出户！您快管管她！”
电话那头，不知道姜晚说了什么。
顾衡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惨白。
“什么？……股份转让协议？……妈，您不能这么对我！那是我应得的！”
他对着电话，吼了起来。
然后，那边就挂了。
他呆呆地拿着手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她说，”他看着我，眼神空洞，“她说，如果我不在离婚协议上签字，她就把她名下，所有要留给我的财产，都转到你名下。”
我一点也不意外。
这，就是姜晚的行事风格。干脆，利落，一击致命。
“现在，你可以签字了吗？”我问。
顾衡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怨毒。
“林朝，你够狠。”他咬着牙，拿起笔，在协议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签完字，他把笔一扔。“现在，你满意了？”
“还不够。”我说。
“你还想怎么样？”
“我要你，去跟孟薇薇，做个了断。”我说，“我要你，亲自去告诉她，你现在，一无所有了。我还要你，把送她的那条项链，给我拿回来。”
“你简直不可理喻！”
“你可以选择不做。”我看着他，“不过，后果，你自己承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