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颜色，是血。
第2章
“老板，查无此人。”黑豹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带着一丝罕见的挫败，“我们查了全市所有大学的学生档案，没有一个叫顾清的。监控也出了问题，昨晚您入住的楼层，所有录像都被一段空白视频覆盖了。”
我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手里把玩着那朵染血的鸢尾花。血迹已经干涸，变成了暗褐色。
“一个幽灵？”我冷笑一声，“继续查。酒店的入住记录，消费凭证，她总会留下痕迹。”
“是。”黑豹答得有些犹豫，“还有一件事……疯狗，失踪了。”
我的手指停住了。疯狗是我手下最狠的打手，负责处理所有见不得光的“脏活”。
“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昨晚。他去处理一批货，之后就再也联系不上了。”
我的脑海里，瞬间闪过顾清那张纯净又充满诱惑的脸。一个巧合？我不信巧合。
我挂断电话，坐回办公桌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开始复盘昨晚的每一个细节。
她出现在慈善晚宴的角落，眼神直白地追随着我。
她“不小心”把酒洒在我身上，用手帕为我擦拭时，指尖有意无意地划过我的胸口。
“周先生，你收藏艺术品吗？”在酒店的床上，她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当时我正沉浸在征服的快感中，随口回答：“我只收一无-二的。”
“是吗？”她笑了，眼睛弯成月牙，“那一定很特别吧。被人觊觎，可怎么办呢？”
现在想来，每一个字都像预设好的陷阱。她不是在调情，她是在刺探。她知道我的暗格，她知道我的“收藏”。
这不可能！这个秘密，除了我自己，没有任何活人知道。
我烦躁地拉开抽屉，想找一支雪茄，却摸到了一个坚硬的方形物体。
我把它拿出来，是一个小巧的U盘，上面用红色的马克笔画了一朵歪歪扭扭的鸢尾花。
我的心脏漏跳一拍。
我环顾整个办公室，这里的安保系统是军用级别，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它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
我把U盘插入电脑。里面只有一个音频文件。
我戴上耳机，点开播放。
“哥，你没事吧？疼不疼？”一个娇滴滴的女声响起，是林薇的声音。
紧接着，是我冰冷的回应：“滚出去。”
这是今天早上，我和林薇在公寓里的对话。
她竟然在我的公寓里也安装了窃听器！
我猛地扯下耳机，一种前所未有的寒意从脊椎升起。我不再是猎人，我成了被观察的标本。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
一条彩信，来自一个未知号码。
点开，照片的背景是我熟悉的地下拳场，我用来处理叛徒的地方。
疯狗被绑在拳台的柱子上，满脸是血，眼神里充满了惊恐。
照片的角落，有一行用鲜血写下的字：
“你的狗，我要了。”
第3章
我赶到地下拳场时，那里已经人去楼空。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消毒水的味道，混合成一种令人作呕的气息。地面被冲洗过，但依然能看到渗透进水泥地缝里的暗红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