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是弥补的机会。”林墨摸出手机，翻到通讯录里那个备注“指导员”的号码，又快速划走。退役时指导员偷偷塞给他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加密邮箱地址：“以后要是有大事，往这寄，国家会管。”
他走到电脑前，打开加密邮件界面，指尖悬在键盘上迟迟没落下。万一国家不信？万一这能力是暂时的，曼德尔砖明天就消失了？可一想到小李最后指着祖国的眼神，想到边防战士可能还在用着落后的装备，他咬了咬牙，开始打字：
“您好：
本人偶然获得穿梭于现实与《三角洲行动》游戏世界的能力，可将游戏物品带至现实。随信附‘曼德尔砖’（游戏内哈夫克集团道具）照片，该物品含未知稳定因子，硬度、能量传导性远超现有材料。
此前曾将游戏内‘标准电池’交予某高校陈铭博士检测，数据可佐证。
此物若用于国防，或能提升单兵装备水平。本人愿将曼德尔砖及后续可能获取的技术交予国家，盼复。
匿名”
点击发送的瞬间，林墨从衣柜深处翻出防震盒，把现实中的曼德尔砖放进去——砖体的蓝色纹路在盒子里依旧闪烁，像一颗迷你的星河。他又找了张新的快递单，收件人写“国家安全部保密处”，地址是指导员给的信箱，寄件人只填了“林”，地址留了小区门口的快递柜。去寄快递的路上，他绕了三个街区，确认没人跟踪，才把防震盒塞进快递柜——那是他能想到的，最谨慎的交付方式。
接下来的三天，林墨像等待审判般守着手机。他不敢上线打游戏，怕能力突然消失；不敢出门，怕快递出意外。直到第四天下午，陈铭的电话突然打过来，声音里满是慌乱：“林墨！你上次给我的蓝色电池呢？今天上午来了一群穿军装的人，亮了证件，说那电池是‘国家重点科研样本’，把检测数据全拿走了，还问我电池是谁给的！”
林墨的心猛地一沉，又瞬间定了——国家果然找到了线索。他压低声音：“你没说我的名字吧？”
“没！我按你说的，只说是‘匿名委托’。”陈铭的声音还在发颤，“但他们好像知道是你，临走时说‘让委托人放心，国家不会亏待他’。林墨，那到底是什么电池啊？他们说能量密度是现有锂电池的六十倍！”
挂了电话，林墨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的梧桐树。秋风吹过，叶子簌簌落下，他忽然觉得眼眶发热——五年了，他终于又有机会为国家做些什么了。
傍晚六点，门铃响了。林墨透过猫眼，看到两名穿黑色西装的男子站在门外，身材挺拔，腰间鼓鼓囊囊，显然带了武器。其中一人举着证件，封皮上“国家安全部”的金色字样格外醒目。
林墨深吸一口气，打开门。
“林墨同志，您好。”举证件的男子声音沉稳，“我们是‘归墟计划’专项组的，奉命来接您。您寄的曼德尔砖，我们已完成初步检测，确认具备‘空间稳定因子’，符合国家重点科研项目需求。”
“归墟计划？”林墨攥紧口袋里那枚褪色的“利刃”肩章，指尖传来布料的粗糙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