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棠趴在我身上，瞪大眼，“你干嘛垫下面？”
“闭嘴。”我推开她，迅速坐起，手忙脚乱地拉好道袍，“没事吧？”
“我没事……”她坐起来，忽然伸手碰我后背，“等等，你刚才……后背有光！”
我浑身一僵。
“是鳞片！”她睁大眼，“淡金色的，像龙一样！我看到了！”
我猛地站起身：“别说了！”
“顾昭，你是不是龙？”她也站起来，抓住我袖子，“你为什么会有龙鳞？为什么雨天头疼？为什么喜欢吃鱼？为什么刚才要护着我摔？你……你到底是谁？”
我甩不开她的手，喉咙像被堵住。
“我走了。”我转身要走。
她死死拽住我。“站住！你不说清楚，我就不放你走！”
“小棠！我是除魔盟首席！我斩过多少妖，你知道吗？如果让人知道我有龙血，我立刻会被当成妖物诛杀！你懂不懂？”我低吼。
她愣住，手慢慢松了。
我喘着气，心口发闷。
她却忽然笑了，声音很轻：“剑仙大人……不管你是龙还是人，我都喜欢。”
我脑子“嗡”地一声。
我耳尖发烫，别过脸，“谁、谁要你喜欢……疯话。”
“我才没疯。你明明可以自己跳下来不受伤，可你选择了护住我。龙族的本能，是保护重要的人，对不对？那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重要？”她往前一步，仰头看我。
我喉咙发干，半个字都说不出。
“我不管你是人是妖。我只知道，你给我买过鱼，接过我的桂花糕，……你不是坏人。”她声音软下来。
我闭了闭眼。
远处，忽然传来脚步声。
“顾昭师兄！”
我猛地睁眼。
林远从林子外走来，脸色凝重：“盟主传令，让你立刻回山，有要事相商。”
我心头一沉，看向小棠。
她咬着唇，小声说：“你……你快去吧。”
我点头，转身要走。
“剑仙大人。”她忽然叫住我。
我回头。
“我不会告诉别人。”“但你要小心，别让他们发现。”她认真说。
我看着她：“……嗯。”
我腾空而起，掠向山门。
可飞到半空，却忍不住回头。
她还站在原地，仰着头，阳光穿过树叶，落在她脸上。
而我后背的鳞，还在隐隐发烫——
不是因为雨，不是因为水。
是因为她那句“我喜欢你”。
林远站在我身后，忽然低声问：“师兄……你真的……是龙吗？”
第5章：除魔盟的“秘密”
“昭儿，你知道你母亲是龙吗？”
我猛地抬头，寒水剑差点出鞘。
“父亲，你说什么？”
盟主坐在高座上，白发苍苍，眼神却像刀子，直直刺进我眼里。
“你母亲是龙。”他重复说着，“她当年救了我。我被妖围攻，重伤垂死，是她从天而降，以龙身护我杀出重围。我们……相爱了。”
“你胡说！母亲是凡人！死于难产！你亲口告诉我的！”
“那是谎话。”他闭眼，“她不是难产。她是被除魔盟的人围杀而死。他们说她是妖，是祸根，必须诛杀。我……我拦不住。”
我后退一步：“所以……我是龙的后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