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我坐回门槛，端起第二碗汤，喝得飞快。
她看着我，忽然轻声说：“奇怪，我以前听师父讲古，说龙最爱吃鱼，尤其是东海的银鳞鱼……你刚才吃的，就是银鳞鱼呢。”
我手抖，汤差点洒了。
她没察觉，继续嘀咕：“还说龙族化形后，会忍不住吃生鱼，因为本能改不了……”
“住口！”“别胡说！”我猛地放下碗。
她吓一跳：“我、我就是随口一说……”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躁动。后背那片鳞，又开始隐隐发烫。
“我走了。”我起身，转身就走。
“哎，剑仙大人！”她追上来，递给我一个油纸包，“给你带的，鱼汤炖的鱼块，晚上饿了吃！”
我接过，没说话，快步走出破庙。
雨刚停，空气湿漉漉的。
我拐过墙角，正要腾空离去，忽然听见：
“顾昭师兄！”
我回头。
林远，除魔盟的弟子，站在我身后五步远，脸色发白，眼睛死死盯着我的后背。
我心头一沉：“你怎么在这？”
“我奉命巡查渔村妖气……”他声音发抖，“刚才……我看到你后背……有、有鳞片！”
我猛地按住剑柄：“你看错了。”
他往前一步，“不！我没看错！那是龙鳞！古籍上记载过——淡金色，月牙纹，生于脊背，遇水则现！顾昭师兄，你……你是不是龙的后代？”
我死死盯着他，寒水剑已出鞘三寸。
“你若敢说出去，”“我现在就杀了你。”我声音冷得像冰。
他没退：“师兄……你斩妖无数，若你真是龙……那你杀的，是不是你的同类？”
我瞳孔骤缩。
剑，彻底出鞘。
“最后一句。”“闭嘴，或者死。”我冷冷道。
第4章：枣树下的“爬 树比赛”
“危险，下来。”
我站在枣树下，抬头看着小棠抱着树干往上蹭，两条腿乱晃，活像只笨猫。
“再等等！”她仰头看枝头，“最大的枣子就在上面！小柱子说，要我留着做枣糕！”
“下来。”“摔了怎么办？”我皱眉。
她扭头冲我笑，“不会的！”“我小时候天天爬树！”
话音刚落，脚下一滑，整个人直往下掉。
我眼疾手快，纵身一跃，踩着树干借力，翻身上去，单手搂住她腰，稳稳落在粗枝上。
她贴在我怀里，心跳快得像打鼓。
“放、放我下来。”她小声说。
我松手，她坐到旁边，脸有点红。
“给你。”我伸手，摘下那颗最大最红的枣子，扔给她。
她接住，咬了一口，眉头立刻皱成一团：“好酸！”
我冷笑:“活该。
谁让你非要摘。”
她吐掉果肉，小声嘀咕：“明明说好甜的……小柱子骗人。”
我瞥她一眼，正要说话，她突然扑过来：“把你的枣给我！你摘的肯定甜！”
“你。”我侧身躲开。
她不依，又扑，我再闪。她脚下一滑，整棵树都晃了。
“小心——”
我伸手去拉，可她已经往下掉。
我咬牙，翻身跳下，下坠时猛地将她搂进怀里，后背朝下，狠狠砸在地上。
“咚！”
尘土飞扬。
我闷哼一声，后背火辣辣地疼，那片鳞纹瞬间发烫，像被点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