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松了口气，转身想走。
“剑仙大人。”她忽然叫住我。
“还有事？”
她抬头，眼睛亮亮的，像雨后的天：“下次你头疼，我还用尾巴给你降温，好不好？”
她笑得没心没肺：“我尾巴可暖和了，比鱼汤还管用！”
我张了张嘴，想骂她，想赶她走，可最后只低低说了句：“……别靠太近。”
她嘻嘻笑：“知道啦！”
我转身走出破庙，雨还在下，打在脸上，凉得清醒。
可后背那片鳞，还在隐隐发烫。
更糟的是——
我听见她在我身后，小声嘀咕：“奇怪，我怎么觉得……你身上的龙鳞，跟我小时候在古书上看到的，一模一样啊……”
的“偷第3章：鱼摊鱼事件”
“你又偷鱼？”
我站在鱼摊边，看着小棠把肥鱼塞进筐里，动作熟练得像是干了上百回。
她回头咧嘴笑：“小柱子发烧了，大夫说要吃点荤的，补身子！”
“补身子？”“你昨天也这么说。”我冷笑。
她从怀里掏出半块桂花糕，举到我面前，“这次是真的！”“这个给你，赔鱼钱！”
我盯着那块沾着灰的桂花糕，没说话。
她往前一递：“快拿着！不然我良心不安！”
我沉默两秒，伸手接过。糕点还带着她的体温，有点暖。
“下次别偷了。我给你买。”我别开眼。
她眼睛一亮：“真的？”
“假的。老板，两条鱼，要大的。”我转身走到摊主前，掏出几枚碎银。
“好嘞！”老板麻利地捞鱼打包。
小棠蹦到我身边，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剑仙大人，你心软了！”
“闭嘴。拿去煮。”我递过鱼。
“嘿嘿，马上！”她抱着鱼跑开，尾巴差点从裤管里露出来，手忙脚乱地按住。
半个时辰后，破庙里飘出鱼汤香。
我坐在门槛上，她端来一碗，热气腾腾。
“尝尝！加了豆腐和姜片，去腥！”
我接过，尝了尝，鲜味直冲脑门。鱼肉入口即化，汤浓得挂勺。
“味道不错。”我点头。
“真的？”她眼睛亮了，“那再喝点！”
她转身又盛了一碗递来。
我接过，低头喝，可那香味太冲，脑子一热，手就不听使唤了。我放下碗，起身走到鱼筐前，抓起刚杀的鱼，没犹豫，直接下去。
生鱼。
鱼肉冰凉滑腻，带着血腥气，可我停不下来，一口接一口，像饿了三天的野兽。
“剑仙大人！”小棠惊叫，“你、你吃生鱼？！”
我猛地回神，嘴上还挂着鱼肉，抬头看她。
她瞪大眼笑了：“哇，你吃鱼的样子，像极的老猫！”
我一僵，迅速抹嘴：“谁、谁像猫！”
她凑近，掏出粗布，伸手给我擦嘴角：“别动啦，鱼血都流到脖子上了。”
我本能想躲，可她动作太快，手指擦过下巴。
她歪头打量。“好了！”“干净了！”
我耳根发烫，低头看地：“……多管闲事。”
“嘿嘿。”她不生气，反而笑嘻嘻地把剩下的鱼放进锅里，“剑仙大人，你是不是特别喜欢吃鱼？”
“谁说的！”“我只是……试毒。”我冷脸。
“哦～”她拖长音，“试毒都要试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