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宸眼中闪过惊诧。
他显然没想到，我能如此轻易抵挡他的威压。
“你……”
“大师兄，”我打断他，“现在不是三月前了。”
“我不再是那个可以任你们搓圆捏扁的杂役。”
“明日就是大比决选，如果你想动手，我不介意现在就领教一下你这位‘仙尊’的高招。”
我手按铁剑。
林宸瞳孔微缩。
他身上威压更盛，周围空气凝滞。
柳如烟在他身后，抓紧衣袖，眼中泛泪。
“师兄，算了，别跟她计较了……”
“是我不好，我不该来找她的……”
她这副模样，更像火上浇油。
林宸看我，手按上了佩剑“霜寒”。
剑未出鞘，已有森然剑气弥漫。
周围弟子吓得连连后退，给我们让出一大片空地。
就在这时，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
“都住手！”
是宗主。
他与几位长老从高台走了下来，脸色难看。
“大比期间，演武场内，禁止私斗！林宸，你身为大师兄，难道连这点规矩都忘了吗？”
宗主喝道。
林宸身上气势一收，对着宗主躬身行礼。
“弟子知错。”
宗主冷哼，目光转向我。
他眼神锐利，仿佛要将我里里外外看个通透。
“楚汐。”
“弟子在。”我平静回应。
“你今日表现，很出人意料。”宗主缓缓说，“你的修为，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个问题，和林宸刚才问的，一模一样。
这也是所有人想知道的。
我抬头，迎着宗主目光。
“回宗主，弟子也不知道。”
“三个月前，弟子替柳师姐承受心魔反噬，九死一生。”
“醒来之后，便发觉修为大增，似乎是……因祸得福。”
我话音落，场间众人陷入思索。
心魔劫本就是修仙途中最凶险关隘之一，度不过便身死道消，度过了便能心境修为大进。
但像我这样，从一个毫无修为的杂役，一跃成为能一招击败外门高手的存在，闻所未闻。
一位长老抚着胡须，开口道：“心魔反噬，本就是借他人之体为炉鼎，炼化心魔。此法极其凶险，替劫者十死无生。楚汐能活下来已是奇迹，修为大增，或许是那心魔力量被她机缘巧合下吸收了。”
这个解释，听起来合情合理。
4
众人纷纷点头。
宗主沉吟片刻，接受了这个说法。
“既是你的机缘，宗门便不多问。”
“明日的决选，好好表现。若能夺得头名，你便不再是杂役，可入内门，成为我的亲传弟子。”
这句话一出，全场皆惊。
宗主亲传弟子！这是何等荣耀！
林宸和柳如烟脸上，都现出惊愕。
柳如烟咬紧嘴唇，看我，眼中嫉妒与不甘交织。
我对着宗主行了一礼。
“弟子遵命。”
宗主满意点头，又看一眼林宸和柳如烟。
“你们两个，跟我来。”
说罢，拂袖而去。
林宸深深看我一眼，眼神晦暗，转身跟上。
柳如烟走过我身边时，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别得意，楚汐。你的东西，终究是偷来的。”
“不属于你的，总有一天要还回来。”
我看着她姣好的侧脸，淡淡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