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那我们就等着瞧。”
“看看最后，是谁把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连本带利地还回来。”
柳如烟身体一僵，加快脚步，远去。
看着她背影，我握着铁剑的手，收得更紧了。
第二天，决选之日。
演武场上人山人海，几乎所有宗门弟子都来了。
连一些常年闭关的长老都出现在高台上。
他们都是来看我这个“奇迹”的。
今天的擂台，只剩下一座。
我的对手，是上一届大比魁首，内门弟子赵乾。
赵乾是筑基中期修为，一手“烈火剑法”使得出神入化，在内门也是排名前十的存在。
他站在我对面，神情倨傲。
“杂役就是杂役，就算走了狗屎运，也改不了出身。”
“昨天让你侥幸赢了几场，今天，你的好运到头了。”
铜锣声响。
赵乾的剑动了。
剑身上燃起熊熊烈焰，空气因高温而扭曲。
“烈火燎原！”
他大喝一声，一剑劈来，火焰化作一片火海，向我席卷而至。
台下弟子发出一阵惊呼。
这一招威力，足以将一块巨石融化。
我站在原地，没有动。
任由那片火海将我吞没。
赵乾面上露出得意笑容。
“不堪一击。”
高台上的林宸，眼神微动。
只有宗主，面沉如水。
火焰散去。
我依然站在原地，毫发无伤。
连衣角都没有被烧焦一片。
赵乾笑容僵在脸上。
“怎么可能？”
我看着他，轻轻吐出一口气。
一股精纯火灵力从我口中散出。
“味道不错。”我说道。
赵乾脸色变了。
“你……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我活动手腕，“只是觉得你的火焰，太温和了些。”
“不如，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火。”
我伸出右手，掌心向上。
一团黑色火焰，在我掌心凭空燃起。
那火焰不大，只有拳头大小，但它出现的瞬间，周围温度骤然下降。
擂台石板上，甚至凝结出一层薄薄冰霜。
“这是……幽冥鬼火？！”
高台上一位长老失声惊呼。
“不对，这不是幽冥鬼火，这是……这是心魔业火！”
心魔业火。
焚尽神魂，燃尽道基。
是所有修士的噩梦。
赵乾看着我掌心黑色火焰，脸上血色瞬间褪尽，双腿开始发抖。
“你……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我没有回答他。
手掌一翻，那团黑色火焰化作一条火蛇，向他飞去。
速度不快，但他无法躲避。
仿佛被一股无形力量锁定。
“我认输！我认输！”赵乾惊恐大叫。
但已晚。
黑色火蛇直接钻进他身体。
赵乾发出一声凄厉惨叫，整个人倒在地上，痛苦翻滚。
他身上看不到任何伤口，但他气息，却以惊人速度衰落。
筑基中期，筑基初期，炼气巅峰……
短短几个呼吸之间，他的修为就倒退回了炼气一层。
然后，最后一丝灵力也从他体内消散。
他成了一个凡人。
全场死寂。
所有人被这诡异而霸道的一幕吓住。
赵乾躺在地上，眼神空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