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的门突然炸开。莱昂纳德像提线木偶似的弹起来，脊椎弯成不可能的角度。他扑向我的瞬间，我甩出裙摆里藏的金丝长鞭。
鞭子缠住他变异的右手时，我闻到了皮肉烧焦的味道。精神异能顺着鞭子灌进去，他脑内神经突触的荧光轨迹在我眼前闪现——已经有一半染上病毒的红光。
"才第一阶段啊。"我拽紧鞭子，把他变异的手按进自动烘手机，"你上辈子这会儿都长尾骨了。"
高温让他发出非人的嚎叫。我趁机掰开他下巴，将最后一滴金色药剂倒进他喉咙。林博士的阻断剂见效很快，他瞳孔里的血丝开始褪色。
走廊传来警卫的脚步声。我松开鞭子，莱昂纳德烂泥似的瘫在烘干机下。他恢复清明的眼睛盯着我左手——蔷薇纹身正在发光，那是异能全开的征兆。
"你..."他声音像砂纸摩擦，"重生者？"
我揪住他头发，把他脑袋按进洗手池。冷水冲掉他脸上的血污时，镜子里我们俩的倒影突然扭曲。
通风口铁栅栏啪嗒落地。
三只眼睛泛绿的侍应生爬出来，领结还端正地系在腐烂的脖子上。他们扑向莱昂纳德的姿势，和前世尸潮中保护丧尸王的情形一模一样。
"看来拍卖品自己上门了。"我踹翻消毒液柜子，玻璃瓶炸裂的瞬间甩出火苗。
酒精火焰吞没第一个丧尸时，白蝎的机械蜘蛛从天花板降下。它们腹部的喷枪对准剩下两个丧尸，淡蓝色火焰瞬间把尸体烧成骨架。
"下次记得留全尸。"白蝎的声音从蜘蛛腹腔传出，"黑市现在按完整度计价。"
我踩碎还在张嘴的丧尸头颅，脑浆溅在莱昂纳德脸上。他剧烈干呕，却吐不出我灌下去的药剂。
"首相在找你。"白蝎提醒，"他带了军情处的人。"
我抓起莱昂纳德衣领，把他拖到镜子前。精神异能强行侵入他视觉神经，让他看清自己后颈正在消退的尸斑。
"记住这种感觉。"我掰开他眼皮，"等病毒突破阻断剂，你的眼白会先变成蛆虫色。"
军情处的靴子声停在洗手间外。我迅速解开两颗纽扣，把口红抹花。门被撞开时，我正捂着被"吓晕"的莱昂纳德尖叫。
"有怪物！"我指着燃烧的骨架抽泣，"他们...他们吃了司仪长的眼睛！"
阿尔杰适时出现，假肢手臂弹出防暴盾。趁乱我摸走军情处长口袋里的门禁卡——那能打开首相府的病毒实验室。
莱昂纳德被抬上担架时，他变异过的右手突然抽搐。我弯腰替他整理领带，听见他气管里挤出的气音："为什么...救我..."
"救你？"我微笑着拧他伤口，"我要你活着看自己变成最低等的丧尸。"
舞厅突然传来爆炸声。全息时钟在火光中闪烁，距离全球感染还剩47小时28分。白蝎的机械蜘蛛爬过我脚背，腹屏显示林博士刚截获首相府的加密文件。
文件末尾的猩红标记，和莱昂纳德变异时的瞳孔颜色分毫不差。
第4章
爆炸的硝烟还黏在睫毛上，白蝎的机械蜘蛛已经爬进我袖口。
冰凉金属腿划过手腕内侧时，蜘蛛腹部弹出一枚U盘。黑鹰家徽在灯光下反光，正好映出我锁骨处跳动的蔷薇纹身。
"五千万。"蜘蛛腹腔传出白蝎的电子音，"或者等价情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