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换衣服吧亲爱的。"我把樱桃核吐在他掌心，"记得多喷点香水。"
等他身影消失在走廊拐角，我立刻扯开领花。微型通讯器里传来白蝎的冷笑："公主的未婚夫闻起来像块腐肉。"
"所以需要黑市的除味剂。"我按下藏在宝石项链里的开关，"比如能溶解变异细胞的王水？"
通讯器突然滋滋作响。白蝎的信号被什么干扰了，背景音里传来类似丧尸喉骨摩擦的响动。我猛地看向监控屏幕，地下实验室的红外警报亮了。
阿尔杰撞开门时，我正把最后三发子弹压进弹匣。他机械义眼疯狂闪烁，喉结上的乌鸦烙痕变得滚烫。
"莱昂纳德少爷..."老管家声音像生锈的齿轮，"刚刚撕碎了两个女仆。"
我扣好枪套，丝绸手套下新觉醒的蔷薇纹身正在发烫。窗外阳光突然暗了下来，乌云压得极低，像极了前世全球感染爆发那天的天色。
"通知林博士。"我踢开暗格取出血清箱，"该测试他的新玩具了。"
走廊尽头传来指甲刮擦大理石的声响。我数着刮擦的频率，和上辈子丧尸王召唤尸潮的节奏分毫不差。阿尔杰启动电磁屏障时，我闻到了雪松香里混进的腐臭味。
莱昂纳德在拐角阴影里咧嘴一笑，嘴角已经裂到耳根。
第3章
莱昂纳德的嘴角裂到耳根时，我闻到了地下黑市特有的硫磺味。
晚宴厅的水晶灯突然暗了三度。宾客们还在举杯，没人注意到新郎候选人的指甲正在变黑。我掐着时间松开香槟杯，任由它砸碎在大理石地面上。
"各位请移步舞厅。"我提高音量，同时用鞋跟碾碎一片玻璃，"首相准备了惊喜烟火。"
人群欢呼着涌向花园。莱昂纳德想抓我手腕，我顺势挽住他胳膊。定制西装的袖口里，那支微型注射器硌着我皮肤——和前世一样的麻醉剂。
"你手好冰。"我假装关心，指尖划过他静脉。他的血管在皮下突突跳动，像困着活物的虫茧。
洗手间的门刚锁上，莱昂纳德就软绵绵往我肩上倒。我侧身避开，看着他额头撞在镀金水龙头上。他袖口的注射器滑出来，针尖还闪着可疑的蓝光。
"改良版神经毒素？"我捡起注射器，对着灯光看里面晃荡的液体，"比上辈子给我用的浓度高了三倍呢。"
他瞳孔猛地收缩。我踩住他尾椎骨——那里已经开始变异，隔着西装裤都能摸到凸起的骨刺。注射器扎进他颈动脉时，他喉咙里发出丧尸特有的咯咯声。
"谢谢提醒。"我推完药剂，在他耳边轻笑，"不然我都忘了今晚地下拍卖会。"
镜子里映出我补口红的动作。莱昂纳德在地上抽搐，昂贵的西装被马桶水浸透。我踢开他试图抓我脚踝的手，听见指骨断裂的脆响。
通讯器突然震动。白蝎发来的全息影像浮现在镜面上，画面里林博士正把血清灌进喷泉系统。
"公主的除味剂准备好了。"白蝎的机械义眼闪着红光，"但你的小宠物咬坏了三根液压管。"
我看向洗手间通风口。铁栅栏正在轻微震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管道里爬行。莱昂纳德突然停止抽搐，他翻白的眼珠转向声源，嘴角流出混着血丝的唾液。
丧尸之间的召唤。
"阿尔杰。"我按下宝石耳钉，"把拍卖会提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