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捏碎蜘蛛左眼。微型投影仪在墙面上展开画面——莱昂纳德穿着隔离服，正往市政供水系统注入墨绿色液体。日期显示是三天前。
"你监控皇室未婚夫？"我用鞋跟碾碎蜘蛛残肢，"胆子比前世大了。"
通风管道突然掉下半截机械臂。白蝎本人倒吊着滑下来，蝎尾辫扫过我鼻尖。她嘴唇涂着会变色的纳米涂料，此刻正泛着尸斑般的青灰。
"公主不如看看这个。"她抛接着U盘，义眼红光扫过我耳后的皇室纹章。
精神异能比我的手先碰到U盘。刹那间无数记忆碎片扎进脑海：白蝎在黑市解剖的丧尸、首相府地下的培养舱、莱昂纳德后颈的注射痕迹...
最清晰的画面停在某个雨夜。莱昂纳德跪在皇室墓园，把沾血的十字架插进父亲棺材。土壤里渗出的不是雨水，是荧光的病毒原液。
这场末日是场弑君仪式。
"你读取到了。"白蝎的义眼发出滋滋电流声，"现在知道为什么黑市最近丧尸标本涨价了？"
我甩开那些记忆残影。U盘表面还留着白蝎的体温，这女人居然没装自爆装置。
"三千万加东区通行码。"我扯断项链，蓝宝石坠子滚到她靴尖，"够你重建三个情报站。"
白蝎用蝎尾辫卷起宝石。她突然凑近，呼吸带着薄荷味的解毒剂气息："莱昂纳德不是第一个感染者。"
她舌尖弹出微型芯片，上面刻着皇室火漆印。我父亲死前一周的监控记录，画面里首相正在他输液袋里注射什么。
"原始病毒株来自皇家实验室。"白蝎的机械指甲划过我掌心，"你父亲才是零号病人。"
走廊传来阿尔杰的脚步声。白蝎像壁虎般窜上天花板，临走前甩下一张全息名片——黑市拍卖会今晚压轴商品，正是林博士失踪的助手。
老管家进门时，我正在烧那张名片。火苗悬空组成一个坐标，正是前世丧尸王的老巢。
"暗鸦小队就位了。"阿尔杰的机械义眼闪着蓝光，"但军情处封锁了实验室。"
我按下U盘底部的暗钮。全息投影展开成地图，莱昂纳德的行动轨迹连成狰狞的鹰形。每个标记点都对应一处水源，包括皇宫蓄水池。
"让林博士准备神经毒气。"我掰断U盘，里面掉出两粒蓝色胶囊，"再找三个死刑犯。"
阿尔杰捡起胶囊的手突然僵住。他认得这个——皇室秘密警察用的吐真剂，服用者会说真话，但声带会永久灼伤。
"给谁用？"
"首相、卫生部长..."我把玩着最后一粒胶囊，"还有我亲爱的未婚夫。"
窗外传来直升机轰鸣。白蝎的机械蜘蛛群正在搬运什么，它们用蛛丝吊着的金属箱印着生物危害标志。
"拍卖会提前了。"阿尔杰调出监控画面，"他们在卖免疫者血清。"
我冷笑。哪有什么免疫者，那箱子里装的是病毒增强剂。前世黑市靠这个控制富豪，把活人养成高级丧尸的饲料。
通讯器突然震动。林博士发来的数据流显示，莱昂纳德的血液样本正在变异。那些细胞吞噬阻断剂的速度，比普通感染者快七倍。
"果然。"我划开手腕，滴血进培养皿。金色异能者的血和病毒接触的瞬间，培养舱炸裂了。
阿尔杰的假肢弹出防爆盾。玻璃渣在盾牌上敲出冰雹般的声响，每一片都映出我扭曲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