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残魂拼凑出的,是一张清丽绝伦的脸。
我从未见过她,却在看到她的瞬间,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孟既的识海里,藏着另一个女人。
他爱的人,从来不是我。
所谓为我逆天改命,不过是需要我这具健康的身体,用我的生命力,去温养他心上人的残魂。
我,姜渝,从头到尾,只是一个行走的、有生命的容器。
一个可笑的替身。
2.
「姜渝。」孟既的声音冷得像冰,「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无比陌生。
三年的婚姻,我竟从未看透过他。
他为我描眉时的专注,为我做饭时的温柔,是不是都在透过我,看着另一个人?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冲进盥洗室,吐得昏天黑地。
孟既跟了进来,轻轻拍着我的背。
那只曾为我割开手腕、也曾为我抚平眉间褶皱的手,此刻带给我的,只有刺骨的寒意。
我挥开他:「别碰我!」
他动作一顿,眸色沉了下去。
「就因为这个?」他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她叫许清浅,已经死了。你看到的,不过是几缕无法入轮回的残魂。」
「我只是……欠了她的。」
只是欠了她的?
欠到需要用另一个女人的命去偿还?
「所以,你对我所有的好,都是假的?」我红着眼问他。
他沉默了。
这种沉默,比任何回答都更伤人。
「孟既,我们解除血契。」我一字一顿,用尽全身力气,「从此,你和你的许清浅,别再来脏我的轮回。」
他周身的气压瞬间低得可怕。
「我说了,不可能。」
他抓住我的手,将那把沾染了我无数次鲜血的本命法器——一把名为「无妄」的匕首,塞回我掌心。
冰冷的触感让我一个激灵。
「渝渝,听话。」他放缓了声音,带着一丝蛊惑,「你就当没看到,我们还和以前一样。」
和以前一样?
一样当一个被蒙在鼓里的傻子,用自己的心头血去养着他白月光的魂?
我猛地抽出匕首,对准了自己的心口。
「你既不愿解,那我便自己来!」
血契以命相连,我若死了,这契约自然就破了。
孟既的脸色终于变了。
「你敢!」
他想来夺刀,我却比他更快。
刀尖刺破皮肉,鲜血瞬间涌出。
我却没能再进分毫。
一道无形的力量禁锢了我的手,孟既的脸近在咫尺,眼底是滔天的怒火和一丝……我看不懂的惊惶。
「你的命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你连死的资格都没有!」
他夺下匕首,伤口在他的灵力下瞬间愈合,连一丝疤痕都没留下。
他将我打横抱起,重重地扔在床上,随即欺身而上。
「看来是我把你保护得太好了,让你忘了什么是疼。」
他的吻带着惩罚的意味,粗暴而冰冷。
我拼命挣扎,换来的是更用力的禁锢。
衣衫碎裂的声音,伴随着他压抑的喘息,在我耳边无限放大。
绝望中,我放弃了抵抗,像个木偶一样躺着,任由他发泄怒火。
直到他停下,我才哑着嗓子开口:「孟既,你真脏。」
3.
从那天起,孟既将我彻底囚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