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市场部负责人？”
一个油头粉面、腋下夹着公文包的中年男人站起来，脸上堆起职业假笑：“我是经理王海。您就是新来的杨总吧？欢迎欢迎！我们正在讨论如何开拓新市场……”
“开拓？”我打断他，拿起桌上的一份报表，扫了一眼，“上个月销售额为零，主要客户流失率100%。你们开拓的是哪个次元的市场？”
王海脸色一僵：“杨总，您有所不知，现在市场竞争太激烈，我们的产品确实有短板……”
“产品有短板，是技术部的问题。但客户流失，是你们市场部的无能。”我把报表扔回桌上，声音冷了下来，“王海，你被开除了。现在，立刻收拾东西走人。”
整个办公区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王海脸涨成了猪肝色：“你……你凭什么开除我？我为公司立过功！”
“立功？立的是吃回扣的功，还是搞垮公司的功？”我逼近一步，目光扫过市场部其他噤若寒蝉的员工，“我手里有你和供应商勾结的证据。是自己体面地走，还是我让保安‘请’你走，顺便把证据交给经侦？”
王海的气焰瞬间被掐灭，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灰溜溜地开始收拾东西。
我站在办公区中央，提高音量，确保每个人都能听见：“我叫杨辰，从今天起，是辰星科技的CEO。过去怎么样，我不管。但从现在起，想混日子的，现在就可以跟王海一起走。想留下来的，就得拿出真本事，跟我一起把公司从悬崖边拉回来！”
我目光锐利地扫过每一张脸：“我给大家半天时间考虑。下午两点，会议室开会。留下的，我要看到你们对工作的想法和计划。散会！”
说完，我不再看任何人，转身走向属于自己的那间空旷的CEO办公室。
身后，死一般的寂静之后，爆发出嗡嗡的议论声。
我知道，我这把火，算是烧起来了。这把火，要么让辰星涅槃重生，要么，就把我和这些沉疴宿疾一起烧成灰烬。
但我没有退路。
坐在冰冷的老板椅上，我打开电脑，开始搜索行业信息。一条新闻标题映入眼帘：
【星海集团联手陈氏企业，高调进军储能市场，将于下周举行大型招商发布会，据悉已获得多家资本青睐。】
柳潇潇，陈浩……动作真快啊。
我关掉网页，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发布会？很好。那就让你们的发布会，变成我杨辰回归的第一个舞台吧。
5
开除王海像一块巨石投入死水，辰星科技内部暗流汹涌。留下的员工们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敬畏、怀疑，还有一丝被激发出的、微弱的好奇心。
下午两点，会议室坐了不到十个人，大多是技术部的年轻面孔，以李明为首。市场部只剩下两个刚毕业没多久、眼神还带着清澈愚蠢的大学生。
“很好，看来想做事的人，比我想象的多。”我开门见山，目光扫过在场唯一一个穿着考究、神色倨傲的中年男人，“财务总监，赵斌。公司账上还有多少钱？”
赵斌扶了扶金丝眼镜，慢条斯理地翻开文件夹：“杨总，账面流动资金还有82万5千块。但应付供应商款项、下月工资……缺口至少300万。”他合上文件夹，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恕我直言，这点钱，别说研发，连维持公司正常运转都撑不过两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