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城市街景，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柳潇潇，陈浩，你们一定想不到，你们眼中那条丧家之犬，很快就会以你们意想不到的方式，重新杀回来。
而这一次，我会亲手把你们最渴望的东西，一件件，碾碎在脚下。
4
辰星科技坐落在高新区一栋不算起眼的写字楼里。第二天上午九点，我穿着一身钟叔准备的、合身但不算扎眼的深色西装，踏进了公司大门。
前台小姐正对着小镜子补妆，眼皮都没抬：“应聘的？简历放那边，等通知。”
我没理会，径直走向办公区。眼前的景象让我眉头紧锁：工位空了一半，几个在岗的员工要么在刷手机，要么凑在一起闲聊，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散漫和颓废的气息。产品展示柜落满了灰，墙角堆着废弃的样品。
“请问技术部总监办公室在哪？”我问一个正在打游戏的年轻程序员。
他头也不回，不耐烦地挥挥手：“最里面左拐。不过找李总监也没用，他都半个月没来上班了。”
技术总监半个月没来？我心里一沉。
按照指引，我走到最里面的办公室，门虚掩着。推开门，一股浓重的烟味和泡面味扑面而来。一个头发凌乱、戴着厚眼镜的年轻男人正趴在电脑前疯狂敲代码，屏幕上的字符飞速滚动。他看起来顶多二十七八岁，眼窝深陷，但眼神却异常专注明亮，与外面的散漫氛围格格不入。
“找谁？”他头也不抬，语气冲得很。
“我找技术总监李明。”我说。
“我就是李明。”他这才不耐烦地抬起头，看到我陌生的面孔，愣了一下，“你谁啊？推销的？保安怎么放的？”
“我是杨辰，公司新上任的CEO。”我亮出钟叔给我的任命文件。
李明愣住了，推了推眼镜，上下打量我，眼神里充满了怀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CEO？又来一个？前面几个撑不过一个月就跑了。叶氏派你来收拾烂摊子？省省吧，公司没救了。”
“有没有救，我说了算。”我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无视桌上的杂乱，“现在，告诉我公司最核心的问题是什么，三句话以内。”
李明被我的直接噎了一下，随即像是被点燃的炮仗，语速极快：“没钱！电池管理系统（BMS）的算法有缺陷，导致电池包一致性差，良品率低！市场部那帮废物根本卖不出去！还有，供应链被几个老油条把持，吃回扣吃得飞起，原材料成本虚高30%！”
言简意赅，直击要害。这是个懂技术也看清问题的人，只是被环境磨得只剩戾气。
“好。”我点点头，“从现在起，你暂代技术部全面工作，直接向我汇报。第一，给你两天时间，拿出一份BMS算法优化方案和预算。第二，列出供应链的问题名单和证据。”
李明瞪大了眼睛，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你……你信我？还有，钱呢？优化要钱！测试要钱！”
“钱的问题我来解决。”我站起身，“你只管解决问题。做成了，技术总监的位置你正式坐稳，外加项目分红。做不成，你我一起滚蛋。”
没等他反应，我转身走出技术部，直接走向市场部区域。几个穿着光鲜、正在聊天的男女看到我，立刻收敛了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