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柳成非欲言又止。

6、隔壁响起榻声

“白养你等了!将军府,不自辩。”

我生气了。

三日后。

皇帝老儿圣旨到:突厥来为阿彦珪报仇,令何光明领军火速迎战。

八百里加急。

驿卒滚鞍下马:

“突厥左贤王举三万狼骑,已连拔三关!”

我立马上甲,直入军帐。

灯火彻夜不熄。

铁券、兵符、虎节俱生寒芒。

先点本部“风雷军”一万。

此军。

随我七出雁门,斩首数万级。

再调旧部赵万年、李春山为侧翼。

配合风雷军。

“此去只为左贤王首级!”

大军卯时出城,忽有一骑从城门阴影里斜刺穿出。

马上人玄甲束发,戴铜面具,自称“李参军”,递上兵部密札。

原来是五公主手书。

“若不许我同行,我便单骑赴北。”

我愣住了。

丁三在旁低声劝:“公主若在军中,万一有失……”

我抬手止住,大声命令:

“李参军,过来!”

“诺!”

“随军,须听我军令。”

“诺!”

李参军可爱得像只金吉拉!

丁三秀桃都忍不住,扭头窃笑。

日夜急行,至野狐岭下。

丁三安置营盘,把李参军的小帐紧挨主帅大帐,仅隔一道牛皮风障。

北风卷沙。

秀桃端暖脚水掀帘而入。

灯火下,她腰肢纤束,眸光带水。

我本欲问天寒水温须高些。

却在她俯身的一瞬嗅到阵阵清香,心口蓦地一烫。

秀桃似有所觉,抬眸轻笑:“将军连日操劳,可要婢子捏脚?”

我喉结滚动。

挥手熄灯,只留案头一豆残烛。

秀桃轻轻揉捏,呼吸渐渐急促。

我双手展开,四目相对,火星迸溅。

行军榻窄,锦褥稍旧,却挡不住肌肤滚烫。

月光斜照,将两道交叠的影子投在帐壁。

榻脚随之轻响,木榫与木榫低低碰撞,恰似心跳。

风障另一侧,李参军手持兵书,忽闻邻帐传来断续轻响。

先是木板轻叩,继而女子压抑的喘息。

兵书啪地合拢,仰天闭目。

心跳确不可抑制的加速。

男女之事她仅仅止于从姐妹口中道听途说。

她想起皇都那夜,自己赤足踏毯,罗带自解,却被一句“不敢辱公主清誉”拒之千里。

如今那男人却在咫尺之地,拥着别的女子,连月色都知羞躲入云后。

狠狠低语:

“好个何光明,算你狠!”

7、下一个,该你了

轻叩声时断时续。

弄得她整夜没合眼。

翌日寅时,秀桃熟睡。

我与丁三巡视军账一圈。

热身。

练剑。

赵万年押解三名斥候到来。

“报告将军,抓到三名斥候。”

“好!”

“丁三,传令李参军。”

不一会儿。

李参军迷迷糊糊到来。

我剑指一斥候。

“说,左贤王派你来干什么?”

“小的是做毛皮生意的,不是左贤王派来的。”

手起刀落。

尸首两隔。

吓得李参军熊猫眼大睁。

“李参军,下一个,该你了!”

她微微走向前,欲拔剑,却忍住了。

赵万年急了。

“让我来,李参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