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成非欲言又止。
6、隔壁响起榻声
“白养你等了!将军府,不自辩。”
我生气了。
三日后。
皇帝老儿圣旨到:突厥来为阿彦珪报仇,令何光明领军火速迎战。
八百里加急。
驿卒滚鞍下马:
“突厥左贤王举三万狼骑,已连拔三关!”
我立马上甲,直入军帐。
灯火彻夜不熄。
铁券、兵符、虎节俱生寒芒。
先点本部“风雷军”一万。
此军。
随我七出雁门,斩首数万级。
再调旧部赵万年、李春山为侧翼。
配合风雷军。
“此去只为左贤王首级!”
大军卯时出城,忽有一骑从城门阴影里斜刺穿出。
马上人玄甲束发,戴铜面具,自称“李参军”,递上兵部密札。
原来是五公主手书。
“若不许我同行,我便单骑赴北。”
我愣住了。
丁三在旁低声劝:“公主若在军中,万一有失……”
我抬手止住,大声命令:
“李参军,过来!”
“诺!”
“随军,须听我军令。”
“诺!”
李参军可爱得像只金吉拉!
丁三秀桃都忍不住,扭头窃笑。
日夜急行,至野狐岭下。
丁三安置营盘,把李参军的小帐紧挨主帅大帐,仅隔一道牛皮风障。
北风卷沙。
秀桃端暖脚水掀帘而入。
灯火下,她腰肢纤束,眸光带水。
我本欲问天寒水温须高些。
却在她俯身的一瞬嗅到阵阵清香,心口蓦地一烫。
秀桃似有所觉,抬眸轻笑:“将军连日操劳,可要婢子捏脚?”
我喉结滚动。
挥手熄灯,只留案头一豆残烛。
秀桃轻轻揉捏,呼吸渐渐急促。
我双手展开,四目相对,火星迸溅。
行军榻窄,锦褥稍旧,却挡不住肌肤滚烫。
月光斜照,将两道交叠的影子投在帐壁。
榻脚随之轻响,木榫与木榫低低碰撞,恰似心跳。
风障另一侧,李参军手持兵书,忽闻邻帐传来断续轻响。
先是木板轻叩,继而女子压抑的喘息。
兵书啪地合拢,仰天闭目。
心跳确不可抑制的加速。
男女之事她仅仅止于从姐妹口中道听途说。
她想起皇都那夜,自己赤足踏毯,罗带自解,却被一句“不敢辱公主清誉”拒之千里。
如今那男人却在咫尺之地,拥着别的女子,连月色都知羞躲入云后。
狠狠低语:
“好个何光明,算你狠!”
7、下一个,该你了
轻叩声时断时续。
弄得她整夜没合眼。
翌日寅时,秀桃熟睡。
我与丁三巡视军账一圈。
热身。
练剑。
赵万年押解三名斥候到来。
“报告将军,抓到三名斥候。”
“好!”
“丁三,传令李参军。”
不一会儿。
李参军迷迷糊糊到来。
我剑指一斥候。
“说,左贤王派你来干什么?”
“小的是做毛皮生意的,不是左贤王派来的。”
手起刀落。
尸首两隔。
吓得李参军熊猫眼大睁。
“李参军,下一个,该你了!”
她微微走向前,欲拔剑,却忍住了。
赵万年急了。
“让我来,李参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