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明明记得把它放在抽屉里了。
"它自己跟来的。"祁明说，"认主的东西都这样。"
他走到桌前，拿起青铜钥匙。
"现在，再试一次。"
我犹豫地伸出手。
这次钥匙没有发烫，但金光变得更强烈了。
就在我即将碰到它时，铜钱突然从我口袋跳出。
它悬浮在空中，发出刺耳的嗡鸣。
钥匙上的金光变成血红色。
地面再次浮现那些血色纹路，这次更清晰了。
"还是不行。"祁明叹了口气，"你的'眼'太弱了。"
"到底什么是'眼'？"我忍不住问。
祁明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看见'气'的能力。"
"祁家人天生就有'眼'，但需要修炼才能完全开启。"
他收起钥匙，檀木盒子自动合上。
"你父亲当年'眼'已大成，能观千里之气。"
"但他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我急切地问："他看到了什么？"
祁明没有回答，而是递给我一本薄薄的小册子。
封面上写着《观气初阶》。
"下次朔日之前，学会前三页。"
"否则你永远见不到你父亲。"
我还想追问，突然听到铜钱发出尖锐的啸叫。
祁明脸色大变："它来了！快走！"
"谁来了？"我惊慌地问。
大厅的阴影处，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像是一团人形的黑雾，没有五官，只有两只血红的光点。
祁明一把推开我："从后门跑！别回头！"
我跌跌撞撞地往外跑，听到身后传来打斗声。
铜钱跟在我身后，绿光变成刺眼的白色。
跑出图书馆，我回头看了一眼。
整栋建筑被黑雾笼罩，只有二楼一扇窗户亮着金光。
回到家，我锁好所有门窗。
铜钱安静地躺在茶几上，光芒暗淡了许多。
我翻开祁明给的小册子。
第一页画着一只眼睛，周围有七道圆环。
标题是"开眼七法"。
第二页开始是密密麻麻的注解和练习方法。
看起来像是某种冥想技巧。
我试着按第一页的方法静坐。
闭上眼睛，想象眉心有一只眼睛。
几分钟后，我感到眉心发烫。
睁开眼，发现铜钱上的光变得更清晰了。
不仅能看见绿光，还能看见光中流动的细线。
像是某种文字，但我不认识。
凌晨三点，我被一阵敲击声惊醒。
声音来自客厅。
我轻手轻脚地走出去，看到铜钱在茶几上跳动。
它每跳一下，就在玻璃上敲出一个字。
"危"、"逃"、"它"、"知"...
字迹很快消失，但组合起来像是在警告什么。
突然，铜钱剧烈震动，指向窗外。
我拉开窗帘一条缝，差点叫出声来。
楼下路灯旁，站着那个黑雾人形。
它抬头"看"向我，血红的眼睛闪着邪恶的光。
铜钱飞到我手中，烫得惊人。
我痛得松手，它却黏在我掌心。
绿光变成保护罩一样的东西，笼罩着我。
黑雾人形在楼下徘徊，但似乎没发现我。
直到天蒙蒙亮，它才慢慢消散。
我精疲力尽地倒在沙发上。
铜钱终于松脱，掉在地上滚了几圈。
它表面的文字又变了："三日护"。
我猜意思是它能保护我三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