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简牧烦躁地抓了把头发，把手机狠狠扣在桌面上，发出一声闷响。他猛地站起身，在客厅里烦躁地踱步。苏萦那边突然断了供，他之前为了维持奢侈生活和工作室“门面”欠下的债，如同雪崩一样压了下来。那些网贷平台的催收电话开始变得凶狠，威胁要爆他的通讯录，要上门。他不敢想象苏萦如果知道了这一切……
手机再次震动起来，嗡嗡的声音在死寂的房间里格外刺耳。简牧以为是合伙人或者催收的，看也没看就暴躁地抓起手机准备挂断。但屏幕上跳动的名字让他动作一滞——是苏萦。
他盯着那个名字，眼神剧烈地变幻着。上午在电话里失控的狠话言犹在耳，但此刻，巨大的债务压力像冰冷的蛇缠绕着他的心脏。他需要钱，需要苏萦这个唯一的救命稻草！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压下所有的烦躁和屈辱感，手指划过接听键，声音在瞬间调整得无比温柔，还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沙哑和疲惫：
“萦姐？”他放软了语调，“上午……是我不好。我最近压力太大了，工作室那边出了点状况……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发脾气的……” 他熟练地扮演着那个脆弱又深情的角色，声音里充满了“真诚”的懊悔和可怜兮兮的依赖。
“阿牧……”电话那头，苏萦的声音听起来异常疲惫和低落，带着浓重的鼻音，像是刚哭过，也像是被打击后的麻木，“你……还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