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场设在紫禁城的西角楼外,早已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和官员。长歌被按跪在刑台上,背后是高高的柴堆,几个刽子手手持火把,只等一声令下。
皇后端坐在高台上,穿着华丽的凤袍,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她看着被束缚住的长歌,朗声道:“宋长歌,你身为宫婢,不思感恩,竟以妖术刺绣诅咒太后,其心可诛!今日处以火刑,以儆效尤!”
“我没有!”长歌仰起头,目光锐利地看向皇后,“皇后娘娘,你我无冤无仇,为何要如此陷害我?”
“哼,妖女还敢嘴硬!”皇后身旁的春桃厉声呵斥,“行刑!”
刽子手举起了火把,一步步走向柴堆。长歌闭上眼,心中一片冰凉。难道她就要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去吗?那些关于“灾星”的真相,那些藏在绣线里的秘密,都要随着这火焰化为灰烬吗?
就在火把即将触碰到柴堆的瞬间,天空骤然变色。原本晴朗的天,突然乌云密布,狂风大作,一道道闪电划破天际,雷声震耳欲聋。
百姓们开始骚动,纷纷跪地祈祷:“是天谴!是天谴啊!”“灾星动怒了!”
皇后的脸色也变得苍白,她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异象。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太监尖细的通传声:“陛下驾到——”
众人纷纷跪拜。皇帝身着明黄色龙袍,在侍卫的簇拥下,快步走上刑台。他的目光扫过刑台上的长歌,又看了看阴沉的天空,眉头紧锁。
“陛下,您可算来了!”皇后连忙上前,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这妖女用刺绣诅咒太后,臣妇正要将她正法,以平息天怒。”
皇帝没有看她,而是径直走到长歌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长歌能感受到他目光中的审视,那里面有怀疑,有探究,却唯独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的恐惧。
“你就是宋长歌?”皇帝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长歌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不卑不亢:“回陛下,奴婢是宋长歌。但奴婢没有诅咒太后,这是皇后娘娘的诬陷。”
皇帝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在判断她话语的真假。他又看了看天空的异象,若有所思。
“陛下,此女是灾星,留不得啊!”有大臣出声劝谏。
皇后也附和道:“是啊陛下,天象示警,此女不除,恐会祸乱朝纲!”
皇帝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声音传遍整个刑场:“天有异象,或许并非因她而起。在真相查明之前,朕不会让任何人随意处置宫中之人。”
他顿了顿,看向皇后:“皇后,你说她用刺绣诅咒太后,可有证据?”
皇后一滞,随即道:“那幅《百鸟朝凤图》,上面的针法诡异,分明是妖术!”
“哦?”皇帝挑眉,“传那幅绣品上来。”
很快,那幅《百鸟朝凤图》被呈到了皇帝面前。他仔细端详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幅绣品技艺精湛,尤其是那双面三异绣,更是巧夺天工。他看向长歌,眼神中的好奇更浓了:“这幅绣品,是你绣的?”
“是,奴婢绣的。”长歌坦然承认。
“仅凭一幅绣品,就断定她诅咒太后,未免太过草率。”皇帝将绣品放下,“此事朕会亲自调查,在真相水落石出之前,宋长歌暂时收押天牢,不得私自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