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走到自己的医疗箱边，打开最下面一层，拿出个暖手宝——这是他冬天用来给怕冷的宠物暖肚子的，现在虽然是秋天，但无毛猫体温调节差，确实容易冷。他把暖手宝调到低温，走到陆星眠身边，递了过去。
“猫怕冷，影响拍摄效率。”他没看陆星眠，眼睛盯着元宵，语气还是淡淡的。
陆星眠愣了一下，接过暖手宝，立刻明白了。他把暖手宝放在小姑娘怀里，让元宵靠在上面，又晃了晃玩具：“现在暖和了吧？咱们拍一张就好。”元宵果然放松了些，抬头看了看相机，陆星眠趁机按下快门，“咔嚓”一声，刚好拍到它睁着圆眼睛的样子。
“完美！”陆星眠把相机递给小姑娘看，“你看，元宵多上镜。”小姑娘笑着点头，抱着元宵走到江临川面前，元宵这次没躲，乖乖地让江临川用听诊器听了听胸口。
“没什么问题，就是有点营养不良，平时可以多喂点高蛋白的猫粮。”江临川写好建议，递给小姑娘，又补充了句，“别给它穿太紧的衣服，会影响活动。”
小姑娘道谢离开后，陆星眠凑到江临川身边，手里还拿着那个暖手宝：“江医生，你刚才是不是担心元宵冷啊？”
“只是为了不耽误进度。”江临川收拾着听诊器，耳尖却有点红。
陆星眠笑了，没戳破，只是把暖手宝放回江临川的医疗箱里，还特意垫了张纸巾：“那下次再碰到怕冷的猫，我就跟你借暖手宝啊。”他顿了顿，又说，“对了，我早上带的全麦面包，在你桌子上，热过了，你记得吃。”
江临川“嗯”了一声，看着陆星眠转身去接下一个客户，手指在医疗箱的边缘碰了碰——暖手宝上，好像还留着陆星眠的温度。
下午快结束时，夏晓雨突然跑过来，手里抱着小年糕：“江医生！小年糕好像不太舒服，刚才吐了两次，还没精神。”
江临川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接过小年糕。小家伙缩在他怀里，眼睛半睁着，鼻尖干干的，连平时最喜欢的猫条都没兴趣。他摸了摸小年糕的肚子，有点硬，又看了看它的牙龈，颜色有点发白。
“可能是肠胃炎，得留院观察。”他把小年糕放进保温箱，转身对陆星眠说，“今天活动结束你先走吧，我得照顾它。”
陆星眠刚收拾好相机，听见这话，立刻把背包放下：“我跟你一起。你给它看病，我帮你搭把手，比如喂药、擦笼子什么的。”
“不用，你明天还要拍——”
“明天上午没安排，而且小年糕也认识我，它见我可能会舒服点。”陆星眠说着，已经去拿消毒湿巾，开始擦小年糕的笼子，“你别跟我争了，我擦笼子比你快，还能帮你看着它，你就能专心配药了。”
江临川看着陆星眠的背影，他蹲在笼子前，动作认真，连笼子缝里的猫砂都擦得干干净净。夕阳透过玻璃门照进来，落在他的卷发上，镀了层浅金色。江临川没再拒绝，转身去配药——或许，有个人帮忙，也不错。
第四章 熬夜与加热垫
夜里十一点，宠物医院里很安静，只有小年糕偶尔发出的细碎呼噜声。江临川坐在诊疗台边，手里拿着体温计，正给小年糕量体温——刚才喂了药，体温已经降下来一点，但还是得盯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