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简单的节俭，这是被人系统性地洗脑了。
我看着眉飞色舞、对那个“王老师”深信不疑的婆婆，又看了看旁边那个价值两万块的塑料壳子。
我转头，对一脸震惊的沈浩，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老公，你妈，好像在搞传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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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浩的脸刷地一下白了。
“传……传销？不至于吧……”他结结巴巴地说，“可能就是个卖保健品的。”
“卖两万块三无产品的保健品，还给你洗脑，告诉你过期食品能吃。这不是传销，也离得不远了。”我冷静地分析道。
我拉着沈浩，走到阳台，把门关上，隔绝了客厅里张兰的声音。
“你仔细想想，妈最近是不是经常提起这个‘健康之家’或者‘王老师’？”
沈浩皱着眉，努力回忆：“好像是……她前段时间总去小区的老年活动中心，说是有免费的健康讲座。估计就是那个时候接触到的。”
“免费讲座，送鸡蛋，送面条，然后开始卖高价产品。这是最典型的骗老人的套路。”我叹了口气，“你妈把一辈子省下来的钱，就这么不明不白地交出去了。”
沈浩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隔着玻璃窗，看着客厅里他那个兴高采烈的母亲，拳头慢慢握紧了。
“不行，我得去跟她说清楚！让她把这东西退了！”他转身就要冲出去。
我一把拉住他：“你现在去，只会跟她大吵一架，然后不欢而散。她已经被洗脑了，你说的话她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只会觉得我们是在挡她的‘健康之路’。”
“那怎么办？就看着她被骗吗？”沈浩急了。
“我们得先搞清楚，这个‘健康之家’到底是个什么组织，那个‘王老师’又是什么人。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我拿出手机，开始在网上搜索“健康之家”和“王老师”。
搜出来的结果，让我心头一沉。
网上有不少关于类似组织的报道，全都是打着健康讲座的旗号，向老年人高价推销三无保健品和器械的骗局。套路几乎一模一样：先用小恩小惠吸引老人，然后通过所谓的“专家”讲座进行洗脑，夸大产品功效，制造群体性的购买氛围，最后骗取老人的养老钱。
很多子女发现后报警，但因为取证困难，或者老人自己不配合，最后往往不了了之。
“你看，”我把手机递给沈浩，“这根本就不是个例。”
沈浩看着手机上的新闻，嘴唇都在发抖。“这帮骗子，太不是东西了！”
“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我拿回手机，冷静地说，“我们得想办法，拿到他们诈骗的证据。”
“怎么拿？”
“我需要混进他们的那个‘健康讲座’。”
沈浩立刻反对：“不行！太危险了！那些人都是骗子，万一被他们发现……”
“放心，我不会打草惊蛇的。”我看着他，眼神坚定，“我是专业的营养师，他们那套骗人的说辞，在我面前漏洞百出。我只是去听一听，看一看，了解一下他们的运作模式。而且，我是你妈的儿媳妇，我陪她一起去听讲座，这不是很正常吗？”
沈浩还是犹豫不决。
“这是唯一能让你妈醒悟的办法。”我加重了语气，“你也不想看着她越陷越深，最后把家底都掏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