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了。
一招，秒杀。
整个过程，不到三秒。
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傻眼了。
陈晓东更是如遭雷击，脸色“唰”地一下，白了。
“怎……怎么会这样？”
“哈哈哈哈！”黑狗夸张地大笑起来，“东子，看来你这‘常胜将军’，是个银样镴枪头啊！”
“不！不可能！”陈晓东冲到桌边，指着那只“病秧子”，“它……它肯定有问题！你们下套！”
黑狗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他走下板凳，一步一步地，走到陈晓东面前。
“小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他比陈晓东高一个头，一身的横肉，压迫感十足。
“我……我没有乱说！”陈晓东梗着脖子，色厉内荏。
“行啊。”黑狗点点头，从兜里掏出一张纸，一支笔，“你说我下套，那你得拿出证据。拿不出来，就是污蔑。”
“污蔑我黑狗，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把纸和笔，拍在陈晓东面前。
“要么，拿出证据。要么，签了它。”
那是一张欠条。
上面写着：陈晓东，欠黑狗哥精神损失费，五万块。
“我不签！”陈晓东吼道。
“不签？”黑狗冷笑一声，对旁边的两个小弟使了个眼色。
两个小弟立刻上前，一人一边，架住陈晓东的胳膊，将他死死地按在地上。
“狗哥！狗哥我错了！我不敢了！”陈晓东吓得魂飞魄散，开始求饶。
黑狗一脚踩在他的头上，将他的脸，碾在满是尘土的地上。
“晚了。”
他蹲下身，拍了拍陈晓东的脸。
“小子，记住。在这儿，我就是规矩。”
围观的街坊邻居，一个个都低下了头，不敢作声。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
“放开他。”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
陈念缓缓走了进来。
她还是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的旧衣服，手里，还拿着刚补好的一条裤子。
她的脸上，没有愤怒，没有恐惧，平静得像一湖死水。
“哟，他妈来了？”黑狗站起身，上下打量着陈念。
陈念虽然穿着朴素，但身段没走样，皮肤也白净，眉眼间有股说不出的味道。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黑狗吐了口唾沫，指着地上的陈晓东，“你儿子，输了钱，还污蔑我，欠我五万。”
“没钱？”
他往前走了一步，凑到陈念耳边，声音淫秽。
“让你妈陪我一晚，这债，就清了。”
陈念的身体，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
她没有理会黑狗的污言秽语，只是走到儿子身边，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
她替他拍掉身上的灰尘，理了理凌乱的衣服。
然后，她抬起头，看向黑狗。
那双一直死气沉沉的眼睛里，此刻，像是燃起了两簇幽幽的鬼火。
“三天后。”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还是这里，我跟你赌。”
“我输了，铺子和人，都是你的。”
“你输了……”
她顿了顿，一字一句道。
“跪下，给我儿子，磕头道歉。再自己，掌嘴一百下。”
全场哗然。
黑狗愣了三秒，随即爆发出震耳欲聋的狂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