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婚前夜,被未婚夫沉塘。
他说我与马夫私通。
证据是我闺房里的一件男人外袍。
那是他亲手放进去的。
我跪在池边,嫁衣湿透,发丝滴血。
他站在高处,锦袍玉带,笑得温润。
「沈知微,你若真清白,怎会落得如此?」
我抬头看他,声音沙哑:「你我自幼定亲,我何曾负你?」
他不答,只挥手。
两个家丁将我拖入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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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婚前夜,被未婚夫亲手沉塘。
他说我与马夫私通,证据确凿。
我跪在青石板上,浑身湿透,发丝滴着血。
他站在高处,锦袍玉带,笑得温润如玉。
「沈知微,你若真清白,怎会落得如此?」
我抬头看他,声音沙哑:「裴砚之,你我自幼定亲,我何曾负你?」
他不答,只挥手。
两个家丁架起我,拖向后院池塘。
池水冰冷刺骨,我挣扎着喊:「我爹是礼部侍郎!你敢杀我?」
裴砚之蹲在池边,手指轻点水面。
「明日圣旨就到,沈家通敌,满门抄斩。」
我浑身一僵。
「你……你说什么?」
他笑:「你爹拒为长公主堕胎,得罪了东宫。如今,沈家是弃子。」
我瞪大眼,不敢信。
「那你为何要毁我名节?」
他俯身,声音温柔:「因为你太干净了。我不忍你死得太体面。」
说完,他猛地将我按入水中。
水灌进鼻腔,我拼命挣扎,指甲抠进池底淤泥。
耳边是他和沈令柔的笑声。
「姐姐,别怪我。」沈令柔站在岸边,手里攥着我那支定情玉钗,「裴郎说,娶了我,就能当上巡抚。」
我张嘴想骂,却只吞进一口腥水。
意识模糊前,我看见裴砚之从袖中取出一纸婚书,轻轻撕碎,撒入池中。
那婚书上,还沾着我亲手绣的并蒂莲。
我沉下去,心比水更冷。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拖上岸。
他们以为我死了。
可我没死。
我睁眼时,天已微亮。
池边无人,只有我湿透的嫁衣散落在地。
我爬起来,浑身剧痛。
踉跄走到后门,却发现门从外锁死。
我翻墙逃出,跌进荒野。
三天三夜,我靠喝雨水、啃树皮活命。
第四天清晨,我在破庙门口昏倒。
醒来时,躺在一张草席上。
一位白发老妪端着药碗进来。
她看了我一眼,说:「醒了?命挺硬。」
我哑声问:「你是谁?」
「江湖游医,姓柳。」她把药递给我,「喝吧,能活。」
我接过碗,手抖得厉害。
「我爹……我家人……」
柳婆婆冷笑:「沈家昨夜抄家,男丁斩首,女眷发卖。你那未婚夫,今日升了巡抚,正风光呢。」
我手中的碗掉在地上,碎成几片。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她蹲下,盯着我的脸,「你这张脸,太招眼。留着,迟早被裴砚之的人找到。」
我愣住。
她忽然从药箱里抽出一把小刀。
「忍着点。」
刀尖划过我的左颊,血立刻涌出。
我痛得蜷缩,却咬牙没叫。
她用火烤过的针线,一针一针缝合伤口。
「毁了容,你才能活。」
我闭上眼,泪水混着血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