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我，话锋一转。“现在，你想从我这里拿走解药，也行。你，也得拿一样东西来换。”
“您要什么？”
“我要你……”他拖长了语调，目光，像是能看穿我的灵魂，“我要你此生，最骄傲的一段记忆。”
我愣住了。
我此生，最骄傲的记忆？
是什么？
是第一次成功完成任务，得到主上夸奖的记忆？
是潜入北朔，在霍决眼皮子底下，周旋了三年的记忆？
还是……最后成功拿到布防图，全身而退的记忆？
这些，是我作为暗卫“玄鸟”，存在的全部价值。是我荣耀的勋章。
剥离了这些，我还是我吗？
“怎么？舍不得？”老头子看出了我的犹豫，笑了。“那就没办法了。你走吧，别耽误我喝酒。”
说完，他转身就要回屋。
“等等！”我叫住他。
我抬起头，看着他，眼神，前所未有的坚定。
“我换。”
8. 剥离荣耀，我还是我吗？
做下决定的那一刻，我心里，居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痛苦。
反而，有种说不出的轻松。
好像，卸下了一个背负了很多年的，沉重的壳子。
老头子，也就是鬼谷神医，似乎对我的选择并不意外。他让我进了屋，屋子里，堆满了各种药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药香。
他从一个黑色的瓷瓶里，倒出了一粒红色的药丸，递给我。
“这是‘牵机引’。你服下它，然后，静心凝神，回想你那段最骄傲的记忆。我会用秘法，将它从你的识海里，剥离出来。”
我没有犹豫，接过药丸，一口吞了下去。
药丸入口即化，一股奇特的暖流，顺着喉咙，一直流进我的四肢百骸。
我的意识，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