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昏暗，看不清她的表情。
但能感觉到，那股曾经张扬跋扈的劲儿，没了。
像被拔掉了刺的玫瑰，蔫蔫的。
「先盯着，别让她出大事。」我合上资料，「其他的，等我消息。」
「明白。」
阿凯离开后，我点了一支烟。
烟雾缭绕中，思绪有些飘。
画廊，酒吧。
她倒是能屈能伸。
只是，那种地方，龙蛇混杂，以她现在的处境，太危险。
果然，没过一周，阿凯就传来消息。
沈清弦在酒吧唱歌，被几个混混缠上了。
我赶到那家名为「夜色」的酒吧时，里面乱成一团。
音乐停了，人群围成一圈。
沈清弦被一个黄毛抓着胳膊，脸色惨白，还在挣扎。
「放开我！」
「装什么清高？唱首歌一百块，陪哥几个喝一杯，给你一千，怎么样？」黄毛嬉皮笑脸。
旁边他的同伙跟着起哄。
酒吧经理站在一边，一脸为难，不敢上前。
我拨开人群，走过去。
「放手。」
声音不大，但透着冷意。
黄毛扭头看我，吊儿郎当。
「你谁啊？少管闲事！」
我没废话，直接扣住他手腕，一拧。
黄毛惨叫一声，松开了沈清弦。
「操！敢动手？兄弟们，上！」
另外几个混混围了上来。
我把沈清弦拉到身后，几下拳脚，干净利落地把那几个人放倒在地。
动作快得让人眼花。
酒吧里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惊愕地看着我。
沈清弦也呆住了，仰头看着我侧脸，眼神里全是难以置信。
我丢给酒吧经理一沓钱。
「损失费。」
然后，拉着沈清弦的手腕，快步走出酒吧。
外面夜风很凉。
她只穿了件单薄的演出服，冷得哆嗦了一下。
我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
带着体温和淡淡的烟草味。
她裹紧外套，低着头，跟在我身后，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走到车边，我拉开副驾驶的门。
「上车。」
她犹豫了一下，坐了進去。
我发动车子，驶离这个混乱的地方。
车内气氛压抑。
她一直看着窗外，手指紧张地绞着西装外套的衣角。
「谢谢你。」良久，她才小声说，声音带着鼻音。
「那种地方，不适合你。」我目视前方。
「我知道。」她声音更低，「可是……我需要钱。」
「沈兆安的医药费？」
「嗯。」她吸了吸鼻子，「还有……欠的债，总要还一点……」
「那不是你的债。」
「可他是我爸！」她突然激动起来，转过头看我，眼睛红红的，「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看着那些人在医院闹……」
她说不下去了，捂住脸，肩膀轻轻抽动。
「我可以帮你。」
这句话脱口而出，连我自己都愣了一下。
她猛地抬起头，泪眼模糊地看着我。
「你……你说什么？」
「我说，钱的问题，我可以解决。」我重复了一遍，语气平静，心里却有些烦躁。
这不在计划之内。
「为什么？」她问，跟那晚一样的问题，「江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