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被护士带进来，他放下笔，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比窗外的夜色还黑。
护士把碎玻璃递给他，小声说了句
“沈医生，您处理一下”，就匆匆跑了。
办公室里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沈知衍捏着那片碎玻璃，锋利的边缘划破了他的指尖，血珠滴在白纸上，像一朵妖艳的花。
“谁让你藏这个的？”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没有一丝温度。
他起身走到我面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按在沙发上。
雪松香瞬间压得我喘不过气，我像只被抓住的兔子，只能徒劳地挣扎。
“我、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情绪上来了，控制不住……”我哭着解释，眼泪掉在他的手背上。
他的手突然按在我的腰上，力度大得让我动弹不得。
“控制不住？”
他低头，鼻尖几乎碰到我的鼻尖，呼吸里带着凉意，
“那我帮你记疼。记住疼了，下次就不会再想伤害自己了。”
他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条黑色的皮带——
是他系在西装裤上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解了下来。
皮带被他握在手里，发出轻微的声响，让我浑身发抖。
“苏晓，你听着，”
他的声音低沉又狠戾，
“你的命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你连疼的资格都没有，更别说是死！”
“啪！”
皮带抽在我背上的瞬间，剧痛让我尖叫出声。
我穿着单薄的病号服，皮带的纹路清晰地印在皮肤上，又麻又疼。
我蜷缩在沙发上，哭喊着求饶：
“我错了！沈医生，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藏碎玻璃了！”
他没有停，皮带一下下落在我背上，每一下都带着足够让我记住的力度。
“知道错了？”
他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那就要记住这种疼。
下次再敢伤害自己，只会比现在更疼！”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停了下来。他扔掉皮带，蹲在我面前，指尖轻轻抚摸我被打红的后背。
他的动作很轻，很小心，像在触碰易碎的珍宝，和刚才的狠戾判若两人。
“乖，疼才不会再犯。”
他的声音软了下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不想罚你，可我更怕你出事。
我怕你像……像我妈妈一样，突然就不见了。”
他把我抱起来，让我靠在他怀里。
我还在哭，眼泪打湿了他的白大褂。
他没催我，只是轻轻拍着我的背，像在哄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他的狠戾不是因为坏，是因为怕。他怕我离开，怕我消失，怕他又一次失去想守护的人。
第四章：满墙的偷拍照片，他的偏执藏不住
我感冒了，夜里发高烧，烧到39度，意识模糊。护士不敢耽误，直接把我送到了沈知衍的宿舍——他为了方便照顾病人，在医院附近租了间小公寓。
推开门的瞬间，我愣住了，连发烧的眩晕都忘了。
不大的客厅里，墙上贴满了我的照片，密密麻麻的，几乎没有空隙：
- 我在小花园喂猫的侧影，阳光落在我头发上，泛着浅金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