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医生会逼我回忆原生家庭的烂事,
会灌“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鸡汤,可他不。
每次面诊,他都带我去医院后院的小花园,那里有只橘白相间的三花猫。
他蹲在猫旁边,指尖轻轻挠猫下巴,猫发出舒服的呼噜声。
这时他会侧头看我,眼神比平时软一点:
“你看它多好,饿了就叫,困了就睡,
从不想乱七八糟的事。”
我没说话,他突然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一颗草莓糖,粉糖纸在阳光下晃眼。
他把糖递到我面前,指尖碰到我的手,
凉得我一颤:“给你的,比我开的药甜。”
我捏着糖纸没拆——太久没尝过“甜”了,怕这是假的。
第二次面诊,我故意漏吃了一次药。不是想反抗,就是想试试,他说的“后果”到底有多可怕。
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没骂我,也没皱眉,直接把我拉进他的办公室。
办公室很小,空气里都是他身上的雪松香。
他打开抽屉,摸出一颗同款草莓糖,捏在指尖转了转。
“吃药,”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能逼死人的压迫感,
“吃了,这颗糖就给你。
要是再漏药,我就把草莓糖换成黄连药,捏着你的下巴灌进去,让你记一辈子苦。”
我盯着那颗糖,喉咙发紧。
这是我灰暗生活里唯一的光,我不敢丢。
我仰头把药吞了下去,药粒卡在喉咙里,涩得我皱眉。
他笑了,把草莓糖塞进我嘴里。
指尖不经意擦过我的舌尖,电流窜过全身,我脸瞬间红到耳根。
“这才乖。”
他的眸子弯起来,像月牙一样好看。
可下一秒,他的笑容就消失了,眼神冷得能结冰:
“记住,只有我能给你糖。
别人给的,再甜也有毒,碰都不能碰。”
我后来才知道,他说的“别人”,是来看我的高中同学。
同学给我带了袋进口巧克力,还跟我说“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可沈知衍撞见后,当着我的面,把巧克力扔进了垃圾桶。
“哐当”一声,包装袋撞在桶壁上,刺耳得很。
他盯着我,眼神里满是警告:
“苏晓,你不需要别人的关心。有我一个人就够了。再让我看到你收别人的东西,我会让那个人永远消失在你面前。”
他的占有欲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把我牢牢困在里面。
可我却忍不住期待每次面诊——
期待他的雪松香,期待他的草莓糖,甚至期待他那句带着威胁的“只有我能给你糖”。
第三章:碎玻璃藏在枕头下,他用皮带教我疼
我还是没忍住。
那天晚上,情绪突然崩溃。病房里的灯关了,只有走廊里透进来的一点微光。
我翻出藏在枕头套夹层里的碎玻璃——
是我趁护士不注意,从打碎的水杯上抠下来的。
冰凉的玻璃抵在手腕上,熟悉的窒息感涌上来。我刚想用力,护士查房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碎玻璃来不及藏,被护士搜了出来。
我被直接带到沈知衍的办公室,那是深夜十一点,他还在加班看病历,桌上的台灯亮着一圈暖光,却照不暖他脸上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