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理智。
也最负责的答案。
不是心软。
是给二十年相识。
一个认真的交代。
她愣了很久。
然后用力点头。
眼泪汪汪的。
但眼神里多了点不一样的东西。
像是明白了什么。
「好。」
「我听你的。」
「我会让你看到的。」
「看到我的改变。」
5
叶倾霜开始定期去看心理医生。
这是她告诉我的。
通过微信。
我们不常聊天。
但她会偶尔分享一些日常。
看了什么书。
去了哪里散步。
不再提感情。
也不再提复合。
就像退回到老朋友的位置。
保持一点适当的距离。
我继续接拍摄的活儿。
时间排得不算满。
有了更多自己的时间。
有时候会想起小时候。
我们一个大院长大。
她像个跟屁虫。
我走到哪她跟到哪。
扎两个羊角辫。
摔了跤也不哭。
自己爬起来。
拍拍土。
继续跟着。
那时候多简单。
后来她爸妈离婚。
她跟着她爸。
性格就有点变了。
没那么爱笑了。
有点敏感。
要强。
我大概能明白一点。
她那种不想拖累别人的心态。
是从哪里来的。
但明白。
不代表能完全接受。
尤其是以那种决绝的方式。
被推开。
初冬的时候。
叶叔叔给我打电话。
说他生日。
想请我吃个饭。
「就家里吃顿便饭。」
「阿烬，你没对象的话，就来一趟吧。」
「就当陪叔说说话。」
他语气小心。
带着点期盼。
我答应了。
周末去了叶家。
叶倾霜开的门。
系着围裙。
头发松松挽着。
脸上有点面粉。
看到我。
有点局促。
「你来了。」
「嗯。」
她侧身让我进去。
「我爸在厨房捣鼓他的鱼呢，非说要露一手。」
屋里飘着饭菜香。
很有烟火气。
叶叔叔端着菜出来。
看到我。
笑呵呵的。
「阿烬来了，快坐，马上就好。」
一顿饭吃得还算轻松。
叶叔叔主要跟我聊工作。
聊摄影。
偶尔问问家里老人身体。
刻意避开了敏感话题。
叶倾霜话不多。
安静吃饭。
偶尔给我和她爸夹菜。
吃完饭。
她收拾碗筷去厨房洗。
叶叔叔把我拉到阳台。
递给我一支烟。
「霜霜她……最近好多了。」
他点上火。
吸了一口。
「看着开朗点了。」
「嗯，那就好。」
「阿烬啊。」
他看着我。
「叔知道，是霜霜对不起你。」
「你也仁至义尽了。」
「叔今天叫你来，没别的意思。」
「就是谢谢你。」
「也看看你。」
「你是个好孩子。」
「以后……不管你跟霜霜怎么样。」
「这儿还是你家。」
「常来坐。」
我点点头。
「知道了，叔。」
阳台玻璃映出厨房的影子。
叶倾霜站在水池前。
低着头。
很认真地洗着碗。
肩膀单薄。
但似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