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之前多了点力量感。
我掐灭烟。
「叔，我帮你看看她。」
叶叔叔愣了一下。
然后拍拍我的肩膀。
「去吧。」
6
我走进厨房。
水流声哗哗的。
她没察觉。
我靠在门框上。
看她。
碗洗得很慢。
每个都冲得干干净净。
再放进沥水架。
摆得整整齐齐。
和她以前毛躁的样子不一样。
「需要帮忙吗？」
我出声。
她吓了一跳。
手里的盘子差点滑掉。
赶紧抓住。
回头看我。
「不用不用，马上就好了。」
她关掉水。
用毛巾擦手。
「你……你陪我爸说说话吧，这里我来收拾。」
「说过了。」
厨房不大。
我们俩站着。
距离有点近。
能闻到她头发上淡淡的洗发水味道。
和以前一样。
是茉莉香的。
她有点不自在。
低头整理已经很整齐的灶台。
「那个……我找到个挺有意思的线下工作室。」
「学做木工。」
「准备下周去试试。」
「嗯，挺好。」
「能静心。」
又是一阵沉默。
只有冰箱工作的轻微嗡鸣。
「澹台烬。」
她忽然抬起头。
眼神很认真。
「我好像……开始学着不逃避了。」
「虽然还挺难的。」
「但一点点在努力。」
「嗯。」
我应了一声。
「感觉得到。」
她眼睛亮了一下。
像是得到了什么了不起的夸奖。
「真的？」
「嗯。」
我顿了顿。
「继续吧。」
这三个字。
似乎给了她很大的鼓励。
她用力点头。
「我会的。」
从叶家出来。
天已经黑了。
有点起风。
吹得树叶沙沙响。
她送我到楼下。
「路上小心。」
「嗯。」
我走了几步。
听到她在后面喊。
「澹台烬！」
我回头。
她站在楼门口的光晕里。
手攥着衣角。
「谢谢你来。」
「也谢谢你……还愿意看着我。」
我没说话。
挥了下手。
转身走进夜色里。
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
有点沉。
但好像。
也不是全无希望。
7
日子不紧不慢地过。
入了冬。
第一场雪下来的时候。
我接了个外地拍摄的活。
一个山区的公益项目。
给留守的孩子拍点照片。
用来做宣传募捐。
要去大概一周。
信号不太好。
进山前。
我给叶倾霜发了条信息。
简单说了下情况。
告诉她可能联系不上。
她回得很快。
「注意安全。」
「等你回来。」
山里条件确实艰苦。
冬天更是冷得刺骨。
但孩子们眼睛很亮。
对着镜头笑的时候。
能让人忘记很多烦恼。
拍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