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10秒，是我站在出租屋窗前，平静地说：
「我不恨她偏心。」
「我恨的是，她把我的尊严，当成了理所当然的抹布。」
「从今天起，我不伺候了。」
「但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法律、舆论、道德，我会一样一样，亲手拿回来。」
发布。
睡觉。
第二天早上，我被手机震醒。
999+未读消息。
《现实版农夫与蛇》 上了同城热搜第一。
视频播放量，287万。
小姨子公司的HR私信我：
「请问您是张丽丽的姐夫吗？她今天请假了，领导想和您聊聊。」
老婆发来58条语音，哭着说：
「建国，妈快不行了，你回来吧，我求你了。」
我一条都没回。
我坐在床边，慢慢喝完一碗泡面，打开电脑，搜索
「女婿能否主张抚养补偿」
「拆迁款分配法律依据」
「不当得利返还」。
然后，我拨通了一个律师朋友的电话。
「老周，帮我拟一份起诉状。我要告她们」
「不是为钱，是为这12年，我跪着活的日子。」
窗外，阳光刺眼。
我眯起眼，第一次觉得，这光，是照在我身上的。
02
我租的8平米小屋没窗，但手机里的世界，比阳光还刺眼。
视频发布后不到48小时，播放量破500万。
《现实版农夫与蛇》 冲上全国热榜第7。
评论区炸了：
「12年擦屎换零蛋？这女婿是菩萨转世吧！」
「小姨子那句‘你劝姐夫回来’我听了三遍，每遍都想冲进屏幕扇她！」
「@妇联 @民政 居然还有这种家庭？女婿没义务伺候啊！」
「蹲后续！这姐夫一看就不是善茬，要放大招了！」
我没回复任何一条。
我只是把手机静音，点了根烟
这是我12年来第一次抽烟。
烟雾缭绕里，我看着天花板，想起儿子昨天偷偷给我发的语音：
「爸爸，奶奶今天又拉床上了，没人给她换」
「小姨来了，但她好凶，还说我脏。妈妈躲在厨房哭。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掐了烟，眼眶发烫。
我不是不心疼儿子。
可如果我现在回去，一切就又回到原点
我继续当免费护工，她们继续当甩手掌柜，180万？连个钢镚都不会分我。
不行。
这次，我要她们，求我。
第二天早上，第一个求我的人，是我老婆。
她顶着黑眼圈，站在我出租屋门口，手里拎着保温桶，眼睛肿得像桃子。
「建国，妈三天没换衣服了，褥疮烂了，邻居说再这样会感染」
「丽丽不肯来，她说她老公嫌丢人」她声音发抖，
「你能不能先回去几天？等妈稳定了，我们再谈钱的事？」
我没开门，隔着门板说：
「美玲，12年，我换过多少次屎尿？擦过多少次血脓？你数过吗？」
她沉默了。
「你们母女仨，把我当什么？」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保姆？」
「还是随用随丢的抹布？」
「不是的……」她哽咽，
「妈老了，糊涂了，丽丽不懂事，我……我也是没办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