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她猛地，伸出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她的手，很冷，很有力。
像一把，铁钳。
我能感觉到，空气，正在，从我的肺里，被一点点抽走。
窒息感，涌了上来。
但我没有反抗。
我只是，依旧，平静地，看着她。
看着她那张，因为愤怒，而变得，有些扭曲的，美丽的脸。
“你看，”我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你又，失控了。”
我的话，像一盆冷水，浇在了她头上。
她手上的力道，松了一些。
“杀戮，不是你的解药，零。”我说，“那只是，你的，另一种毒品。”
“是你的，安眠药。”
“你在用，身体的疲惫，和感官的刺激，来麻痹你的大脑，逃避你的，过去。”
“但，药效，总会过的。”
“等你，杀不动了。或者，丧尸，都被杀光了。你该怎么办？”
我的问题，让她，彻底陷入了，沉默。
她松开了手。
我捂着脖子，剧烈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
“坐吧，”我缓过劲来，对她说，“第一次治疗，免费。”
她看着我，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有震惊，有迷茫，还有一丝……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求救。
最终，她坐到了，那张，霍城坐过的沙发上。
“我的条件，很简单。”我对她说。
“从今天起，你所有的晶核，都归我。”
“作为交换，我会，想办法，让你，睡一个，不做梦的，好觉。”
“当然，是在，不杀人的前提下。”
我看着这个，浑身是血的，美丽的，女武神。
心里，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兴奋。
霍城，代表着，权力的病态。
而这个，零，则代表着，暴力的沉沦。
我的诊所，越来越有意思了。
我感觉，我不是在开诊所。
我是在……收集怪物。
而我，将是那个，喂养，和掌控所有怪物的，人。
3. 王的噩梦，关于背叛
霍城的第二次“问诊”，是在三天后。
他依旧是一个人来的，依旧，带着一身的警惕。
“上次你说的，‘信任’，”他坐下来，开门见山，“我不懂。”
“在这末日，信任，是最没用的东西。”
“不，”我摇了摇头，“信任，是最高效的武器。只是，你不会用。”
我给他，讲了一个故事。
“末日爆发前，我接过一个病人。一个上市公司的老板，我们叫他A先生。”
“A先生，和你一样，极度多疑。他谁都不信，他的副总，他的秘书，甚至他的老婆。”
“他每天，都活在，被害的恐惧中。他花大价钱，请了最好的保镖，在家里，装了最先进的安保系统。”
“结果呢？”霍城问。
“结果，他死了。”我说，“不是死于外人的暗杀。是死于，食物中毒。”
“给他做饭的，是他家，一个，干了二十年的老保姆。那个保姆，有个儿子，欠了巨额的赌债。有人，给了她一笔钱，让她，在A先生的汤里，加了点东西。”
“A先生，防住了全世界。却没有防住，一个，他认为，最不可能背叛他的人。”
霍城听完，沉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