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芙好美！和陆总真配！让那老女人滚！”
“陆总那句‘捡垃圾’太解气了！”
“看她脸都绿了！真好笑！”
偶尔有人问“真相呢？”，但很快被骂声淹没了。
第三章
手机在震。是林薇。我接起电话。
“苏总！”她声音发颤，又急又气。“公司网站被黑了！首页全是‘吸血虫滚出去’！服务器要崩了！税务局、银行也都打电话来，说要重新评估合作……媒体也在不停地打来！” 我闭上眼。顶灯刺着眼皮。衣服又湿又冷，红酒发酸。屏幕上恶评仍在跳动。
“知道了。”我语气平静，只带一点疲惫。“通知所有部门负责人。明早八点。顶层大会议室开会。”
林薇怔了怔：“苏总……您还好吗？现在这情况……” “没事。”我打断她，睁开眼看向窗外冷冷的灯火。“按我说的做。查谁黑的。” 我挂断电话，手机静音，丢回包里。
深吸一口气。冷空气灌入胸腔。我挺直背，抹去狼狈的痕迹，走向走廊尽头的电梯。
电梯镜子里，我的脸有点白，但眼神很静，冷得像冰，甚至含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讽刺。 陆沉舟。白晓芙。
你们以为，这就结束了？
游戏，才刚刚开始。
电梯门无声打开。我走进去。镜中那女人的眼神，已锋利如刀。
第二天早上七点五十。我走进陆氏大楼。一夜之间，空气全变了。
前台女孩眼神躲闪，员工偷偷议论： “她怎么还敢来？” “脸皮真厚……” “陆总昨天都那样说了……” 我没看他们，径直走向专用电梯。
门刚要关，一只涂红指甲的手伸进来挡住。
白晓芙站在那儿。一身白色职业装，头发梳得整齐，拿新包，强装干练，盖不住一身浮夸。
身后跟两个助理，其中一个抱着纸箱。
“哟，苏姐姐，这么早？”她走进电梯，香水浓得呛人。扫一眼我的旧风衣，嗤笑：“这身……陆总给的‘补偿’，就够你买地摊货呵？”她故意重读“补偿”二字。
电梯里只剩我们。她的助理低头不动。
我按下顶层，没说话。
白晓芙不甘心，逼近一步，贴到我面前低声狠笑： “苏姐，人得有自知之明。沉舟哥现在什么地位？你这种过气的，还赖着干嘛？等捡垃圾吗？”
助理把纸箱“哐”地摞在我脚边。里面是我的旧物：几件衣服、几本书、一个便宜杯子…… “沉舟哥心善，让我把你这些‘垃圾’还你。”她用鞋尖踢踢箱子，一副施舍表情。“省得你脏了他的地。拿着，说不定能卖几个钱。” 电梯“叮”一声，顶层到了。
门开。白晓芙扬着头跨出去，高跟鞋咔咔响，甩下一句： “对了，沉舟哥让我做总裁特助了。现在这儿归我管。你嘛，签完字赶紧走。”
她扭着腰往总裁室走去。
我望着她的背影，又看向脚边的纸箱，脸上没什么表情。
我弯腰，没拿箱子，只从里面捡出一样东西—— 一个普通的塑料U盘。混在杂物中，毫不起眼。
我把它攥进手心。硬壳硌得掌心生疼。
然后我转身，走向另一个方向：顶层大会议室。
脚步很稳，没有丝毫犹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