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了一条马路。
不是比喻，是真偷。
铁板、路桩、隔离带，全拆了卖废品，赚了两千块。
那天晚上，我把最后一块铁板搬上三轮车时，村长正好巡逻经过。
他站在路灯下，脸上的皱纹像刀刻一样深。
“林大勇，你胆子不小啊。”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连马路都敢偷？”
我没说话，只是低着头数钱。
心里想着，反正全村人都嫌弃我，再坏也坏不到哪去。
“林大勇，是脑子勇吧，居然把村里那个马路偷了，真是个奇葩”
“瓜娃子年年有，但就属他是瓜皮”
“坏人绞尽脑经，不如蠢人灵机移动”
“马路也是很无辜，这都能被偷”
第一章 初归故里
1.1 村口的冷遇
我叫林大勇，今年三十二岁。
三年前，因为偷了一条马路进了监狱，“盗窃公物好小众的词”，现在终于出来了。
拖着行李箱站在村口，大槐树还在，风还是那个味儿，可人情却变了。
“哟，这不是大勇吗？咋回来了？”
隔壁王婶看见我，语气阴阳怪气，“你妈老汉早搬走了，你最好别回来。”
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但脸上还得装作没事。
村里人都躲着我，连狗见了我都夹着尾巴跑。
走到哪都有人指指点点，“这就是那个偷马路的那个瓜娃子。”
天黑了，我没地方去，只好钻进村口废弃的仓库。
地上铺张破报纸，将就睡吧。
1.2 鬼使神差的决定
第二天晚上，我饿得胃疼，正琢磨去哪儿找点吃的，忽然看到一辆破旧消防车停在村口。
那车看起来好多年没人管了，车身锈迹斑斑，轮胎瘪了俩。
我心里突然冒出个念头——
这玩意儿能修好吗？要是修好了，能不能卖点钱？
想到这儿，我摸出随身带的小工具包，蹲下研究起车锁来。
花了半小时才撬开驾驶室门，又折腾半天才打着火。
引擎轰鸣的一瞬间，我差点笑出声。
“老子真是天才！”
我自言自语道。
开着车溜出村子时，我还挺得意，觉得自己总算干了件靠谱的事。
1.3 突如其来的火灾
刚开出几百米，远处突然传来嘈杂声。
抬头一看，村子里冒起滚滚浓烟！
火光映红了半边天，哭喊声、呼救声混成一片。
我心里咯噔一下，“糟了，不会烧到我家了吧？”
握着方向盘的手抖个不停，脑海里闪过无数画面——
那些嫌弃我的村民、改姓搬家的父母、还有我自己狼狈的样子。
“如果我现在跑掉，就真的什么也不是了。”
我咬咬牙，调转车头冲向火场。
到了现场，我才发现情况比想象中还糟。
大火已经吞噬了好几间房子，村民们乱成一团。
“谁会开这破车啊！”有人喊道。
“我！”
我跳下车，硬着头皮爬进驾驶室。
水柱喷涌而出，暂时压住了火势。
1.4 英雄还是罪犯？
火势渐弱时，我听到王德发的咳嗽声。
他倒在墙角，满脸灰土，眼看快不行了。
“让开！”
我大喊一声，冲过去把他背出来。
村民们愣住了，没人想到这个偷车贼竟然敢救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