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正在院子里晒野菜。
闻言，她停下手，回头看我。
阳光照着她花白的头发。
“怎么这么问？”
我攥紧衣角，手心全是汗。
“我……我就是感觉，您最近好像不太高兴。”
奶奶笑了，皱纹舒展开。
“傻丫头，奶奶没有不高兴。”
她继续摆弄那些野菜，语气随意。
“人活一辈子，谁还能不犯点错？”
我的心猛地一沉。
她果然知道。
她知道我犯了错。
那个错误，够不够得上一个红钩？
或者……更糟？
“奶奶，”我声音发颤，“如果我做错了，您会……会罚我吗？”
就像罚李老栓，罚张婶，罚孙有福那样。
奶奶没有立刻回答。
她仔细地把野菜摊开，让每片叶子都晒到太阳。
做完这一切，她才直起腰，看着我。
眼神很深，像村口那口古井。
“晚晚，”她很少叫我的小名，“你说，李老栓为什么倒霉？”
我愣了一下，“因为……他栏栅朽了，还嘴硬？”
“张婶呢？”
“她……她骂您，还心坏？”
“孙有福呢？”
“他……他想抢您的房子。”
奶奶点点头。
“他们都做了坏事，对不对？”
“对。”
“那你呢？”奶奶轻声问，“你做了什么？”
我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做了什么？
我拼命回想。
我摔碎过奶奶的瓷观音，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我偷偷倒掉过她给我熬的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