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男人踉跄着跑出门，钱箱里的硬币撒了一地，叮当作响。左手无名指的位置空荡荡的，和食指一样，只剩一片冰凉的透明。
墙上的钟，显示 04:00。
强烈的眩晕感瞬间淹没林晓，便利店的灯光开始扭曲。她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耳边传来陈默冰冷的声音：“第三次循环，你没救任何人。下次，消失的会是整只手。”
眼前彻底陷入黑暗。
第3章 第四次循环：护工电话与车祸的关联
眩晕感褪去时，林晓先摸向自己的左手 —— 食指和无名指的位置空荡荡的，淡透明的皮肤裹着空气，连握拳都觉得发虚。
便利店的冷柜还在嗡嗡响，关东煮汤的黏腻已经消失，瓷砖地凉得渗进裤子。墙上的电子钟刚跳到 02:00，红色的数字像刚凝固的血，提醒她第四次循环开始了。
“这次不能再等了。” 林晓撑着收银台站起来，喉咙发紧。陈默的警告还在耳边：“下次消失的会是整只手。” 她摸出手机，屏幕亮着 —— 上次循环里，她没来得及存护工的电话，这次醒来，手机里竟然还留着外婆生前的护工微信，备注是 “张姐（市一院公益救助）”。
是循环的 “残留记忆”？林晓来不及细想，手指飞快地敲屏幕：“张姐，请问现在能帮一个肝癌晚期患者申请紧急救助吗？家属急着要手术费。”
消息发出去，显示 “已读” 却没立刻回复。林晓攥着手机走到后门，确认挂锁还扣着 —— 上次这个举动让李哥慌了神，这次或许能争取更多时间。
玻璃门 “叮铃” 响的时候，林晓的心猛地提起来。不是李哥，是陈默。
少年还是背着旧书包，径直走向冷柜，拿了盒过期牛奶。他走到收银台，把三块钱放在台面上，眼神扫过林晓的左手，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你知道怎么救他们，对不对？” 林晓抓住他的手腕，这次没像上次那样慌，只是声音发颤，“赵姨的女儿五年前车祸，你五年前自杀，是不是和同一件事有关？”
陈默的手还是冰的，他抽回手的动作慢了些，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不像之前那样冷硬：“你先救李建军。”
“李建军？” 林晓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那个刀疤男的名字，“你怎么知道他名字？”
“他妈妈是捡走我奖杯的人。” 陈默的声音轻得像叹息，“五年前我把奖杯扔在废品站，是她捡回去擦干净，想还给我，可我那时候已经……”
他没说完，转身要走。林晓追问：“车祸呢？赵姨女儿的车祸是不是和你有关？”
陈默的脚步顿住，没回头：“02:15，李建军会来。你要是能让他说出五年前那天晚上在哪里，或许能找到你要的答案。”
玻璃门关上时，林晓的手机震了一下 —— 张姐回复了：“可以，但需要患者姓名、住院号，还有家属身份证照片，半小时内要齐，不然今天的名额就满了。”
02:12。还有三分钟，李建军就要来了。林晓把手机攥得发烫，脑子里飞速转：李建军的妈妈叫什么？住院号是多少？她只见过病危通知书上的 “晚期” 两个字，其他什么都不知道。
就在这时，便利店的门又开了。赵姨走了进来，手里没拎布袋子，脸色比上次更差，眼睛肿得像核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