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姨！” 林晓突然喊住她，“您女儿五年前的车祸，是不是在幸福路和和平街的交叉口？”
赵姨愣住了，脚步顿在药架前：“你怎么知道？”
“我…… 我听人说的。” 林晓心跳得飞快，“那天是不是下着雨？晚上八点多？”
这些细节是她刚才猜的 —— 五年前的新闻里提过，那天本地有暴雨。赵姨的眼泪突然掉下来，点点头：“是，下着大雨，监控坏了，连车的颜色都没看清……”
“那您见过这个吗？” 林晓抓起收银台旁边的笔，在便签纸上画了个简易的奖杯轮廓，“带金色底座，上面刻着‘物理竞赛’的字。”
赵姨盯着便签纸，眼神突然变了：“这…… 这不是当年废品站老太太给我的吗？她说捡了个奖杯，想找失主，我女儿出事前还说要帮她打听……”
林晓的呼吸猛地一滞。原来李建军的妈妈，就是那个捡奖杯的人！赵姨的女儿想帮陈默还奖杯，结果出事了…… 这三件事根本就是串在一起的！
“赵姨，您有那个老太太的联系方式吗？她是不是叫……”
“哐当！” 玻璃门被猛地撞开，打断了林晓的话。
李建军冲了进来，这次没拿刀，手里攥着皱巴巴的病危通知书，脸色比上次更难看：“钱呢？我妈刚才心跳停了一次，医生说再不交押金，就不抢救了！”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刀疤在灯光下显得没那么狰狞，反而透着一股绝望。林晓迎上去，把手机举到他面前：“李建军，我能帮你妈申请公益救助，但需要她的住院号和姓名！”
李建军愣住了，盯着手机屏幕上 “市一院张姐” 的微信头像，眼神里满是怀疑：“你骗我？上次你就说能帮，结果还是没成。”
“上次是我没准备好！” 林晓把便签纸递给他，上面是张姐的电话，“这是护工的号码，你现在就打，报你妈的名字和住院号，她能帮你走紧急通道！”
李建军的手发抖，接过便签纸的动作很慢。他盯着上面的字，又看了看林晓空荡荡的左手，突然红了眼眶：“我妈叫王秀兰，住院号是……370921……”
林晓立刻把信息发给张姐，手指都在抖。张姐秒回：“找到了！患者符合条件，已经联系住院部，先抢救，明天补手续！”
林晓把手机递给李建军，让他看张姐的回复。男人盯着屏幕，突然蹲在地上，捂住脸哭了起来，声音闷闷的：“我不是想抢钱，我实在没办法了……”
林晓看着他，心里松了口气 —— 这次，她好像救成了一个。可就在这时，左手的掌心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她低头一看，掌心的透明区域正在扩大，已经蔓延到了中指的根部！
“怎么会……” 林晓慌了，她明明救了李建军，为什么身体还在消失？
陈默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响起：“你只救了他的人，没救他的‘遗憾’。”
林晓抬头，看见陈默站在玻璃门外，脸色比刚才更白。“他的遗憾是什么？”
“五年前的晚上，他在幸福路和和平街的交叉口，看到了撞赵姨女儿的车。” 陈默的声音很轻，“但他那时候在偷东西，不敢报警，这五年，他一直活在愧疚里。”
林晓猛地看向李建军。男人还蹲在地上哭，听到 “幸福路” 三个字，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