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手就是一耳光。
火辣辣的疼。
“你哥还躺着呢！”她指着客厅神龛上那张照片——我那个“植物人哥哥”，已经躺了八年。
“每月三万续命药，你不想赚？”
“你不直播，不听话，他就活不成！”
我冷笑：“那我呢？我是不是也得为你儿子死？”
她突然掏出手机，点开银行流水。
最新一笔转账：5万。
备注栏写着：“封口费-周”。
我浑身发冷。
这钱……不是慈善。
是封口费。
谁给的？
为什么给？
我翻她那个压箱底的老木柜，锁都锈了。
撬开后，最底下压着一张泛黄收据。
2003年，城南孤儿院。
《女童交接协议》。
接走人：周桂兰。
被接女童特征栏写着——
左肩蝴蝶胎记，生于1999年7月14日。
我生日。
我胎记位置。
一分不差。
我疯了似的翻出火灾新闻图。
顾沉舟从火场冲出来那张。
他背上背着个女婴。
左肩裸露。
一道蝴蝶状胎记，清晰可见。
和我肩上的，一模一样。
我蹲在地上，笑出声。
原来我不是被捡来的。
是被偷的。
二十年前那场火，烧死了顾家千金。
可顾沉舟救出来的，根本不是尸体。
是他女儿。
而我，被周桂兰从火场接走，养大，直播，打赏，赚钱……
给她儿子续命。
给她拿“封口费”。
我颤抖着摸出手机，打开顾沉舟的缴费单照片。
放大备注栏。
“还我女儿。”
不是“还钱”。
是“还我女儿”。
我正要拨号，门铃响了。
我从猫眼往外看。
一个穿黑西装的男人站在门口。
手里拎着个金属箱。
他抬头，直视猫眼，嘴唇动了动。
“沈小姐。”
“顾先生让我来接您回家。”
门把手，开始缓缓转动。
4
我把照片发给林小满的时候，手还在抖。
“用你那个医学建模软件，给我还原。”
她秒回：“你等我十分钟。”
十分钟后，她发来一段三维动画。
热成像画面里，两个小点在火场二楼。
一个男人冲进去，背上两个孩子。
横梁砸中他左耳，火苗“轰”地窜起。
镜头拉近他胸口——
烧伤轮廓缓缓浮现。
和我肩上的胎记，严丝合缝。
“对上了。”林小满发来语音，声音发颤，“不是巧合，是同一个人。”
我眼泪直接砸下来。
不是变态。
不是恋童癖。
是那个在火场里，背着我冲出来的父亲。
“报警。”我说。
“等等。”她突然说，“姐，你看看微博。”
热搜第一——#沈念伪造证据被公司开除#。
配图是直播公司召开媒体会的照片。
林姐站在台上，手里举着一份“诊断书”。
“沈念长期患有妄想型精神障碍。”
“所谓胎记重合，是她用AI伪造的流量骗局。”
我脑子一炸。
“放屁！”
手机突然震动。
陌生号码发来一条链接：
沉岳智能官网 · 加密档案
标题吓人：《1999·沈宅火灾现场还原模拟V3.2》
我点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