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屏三秒，画面亮起。
热成像视角，两团生命体征在燃烧。
一个男人破门而入，背起两个孩子。
左耳被火舌舔中，他闷哼一声，没停下。
镜头推近他胸前——
烧伤形状，和我胎记，完全重合。
档案末尾跳出一行字：
G.Z. = 顾沉舟
非纵火者，是救人者。
全网炸了。
弹幕瞬间刷屏：“富豪为女主播洗白？”
“AI都能造假了，这视频一看就是P的。”
“捞女和榜一大哥演双簧，太恶心了。”
也有人开始反转：“等等，这建模是沉岳智能出的……那是顾沉舟自己的公司。”
“他干嘛给自己惹这麻烦？”
舆论撕裂。
一半骂我疯子。
一半开始信。
可顾沉舟一句话都没回应。
直到深夜。
公安官方微博转发档案，附文：“已收到顾沉舟先生提交的原始数据包，正在技术验证。”
我盯着那条微博，心跳快得像要冲出喉咙。
手机突然响。
是林小满。
“姐……你快看直播平台。”
“顾沉舟的账号……复活了。”
我猛地点开。
那个被我拉黑删除的ID——“G.Z.”
此刻正挂着直播。
画面漆黑。
只有背景音。
是心跳声。
机械、沉重、带着金属质感。
像某种仪器在运转。
屏幕右下角显示在线人数：0。
可直播标题写着——
“念念，你能听见吗？”
心跳声突然加快。
“咚、咚、咚。”
像有人在敲门。
敲我的门。
我冲到门口，猫眼都没来得及看，直接拉开。
走廊空无一人。
只有地上躺着一个信封。
我捡起来，手抖得拆不开。
抽出里面那张纸。
是一张老照片。
1999年，火灾前的沈宅。
我站在院子里，扎着小辫子。
顾沉舟蹲在我面前，笑着给我戴一顶红色棒球帽。
照片背面，一行褪色字迹：
“爸爸的念念，三岁生日快乐。”
我跪在地上，哭得喘不上气。
手机突然震动。
直播画面变了。
灯亮了。
一个男人坐在轮椅上，背对镜头。
他缓缓转过身。
左耳一道焦黑疤痕，从耳廓一直延伸到颈侧。
他开口，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铁皮：
“念念……”
“爸爸找了你二十年。”
他抬起手，想碰屏幕。
指尖离玻璃只有一厘米。
我疯了一样扑上去，手掌贴在手机上。
可就在这时——
直播突然中断。
黑屏。
最后定格的画面，是他胸口那道烧伤。
像一只张开翅膀的蝴蝶。
5
我被按在轮椅上的时候还在笑。
“你们疯了？”我挣扎着，“我是病人？你们才是！”
周桂兰站在我面前，手里端着那杯乳白色液体。
“喝完这杯，就不用去医院了。”她声音轻得像哄小孩，“乖，念念。”
我扭头就吐。
她反手一巴掌扇过来，嘴角直接裂了。
血顺着下巴滴在病号服上。
“带她去‘访谈直播室’。”一个男声响起。
是直播公司副总，姓陈，笑起来像狐狸。
“全网直播，沈念精神崩溃现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