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快了，根本躲不开。
一阵尖锐的剧痛从膝盖传来，我闷哼一声，重重摔在地板上，球也脱了手。
裁判的哨声尖锐响起。
“犯规！”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围了过来。
我疼得额头冒汗，蜷缩着抱住膝盖。
“苏陌！你怎么样？”第一个冲到我身边的，是莫清雪。
她拨开人群，蹲在我旁边，脸色煞白，声音带着哭腔。
班上的同学七手八脚地想扶我，乱成一团。
混乱中，我抬起眼。
视线穿过人群的缝隙，看到了另一幕。
江毅站在那里，摊着手，一副无辜的样子对裁判说着什么。
而林雨薇，正小跑着穿过半个球场，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满脸关切地递到了江毅面前。
和前世一模一样。
心脏像是被冰锥刺了一下，比膝盖的伤更疼。
“都让开！扶他去医务室！”体育老师吼道。
有人架起我，一瘸一拐地往场外走。
莫清雪紧紧跟在我旁边，小手攥得紧紧的，眼睛一直盯着我疼得扭曲的脸。
医务室里，校医检查后说是硬伤，没伤到骨头，但需要冷敷和休息。
校医去拿冰袋的功夫，房间里只剩下我和她。
她看着我肿起来的膝盖，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很疼吧？”她声音小小的，带着颤音。
没等我回答，她转身去找医药柜，翻出消毒药水和绷带。
她蹲在我面前，用棉签蘸着药水，手抖得厉害，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我膝盖上破皮的地方。
动作轻得像是怕碰碎什么珍宝。
冰凉的药水触到皮肤，我下意识缩了一下。
她立刻停住，抬起头，大眼睛里蓄满了水汽，一颗泪珠毫无预兆地滚落下来，正好砸在我放在腿边的手背上。
滚烫。
“对、对不起……弄疼你了吗？”她慌忙地问，眼泪掉得更凶了。
前世，同样的伤，林雨薇只是远远看了一眼，说了句“没事吧”，然后就继续围着江毅转了。
从未有人为我这样掉过眼泪。
从未有人因为我的疼痛而颤抖。
我看着她湿润的睫毛，心里那片因为前世而冰封的角落，好像裂开了一道缝。
“不疼。”我哑声说，鬼使神差地抬起没沾泪珠的那只手，轻轻碰了碰她的头发。
她整个人僵住了，连哭都忘了，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透。
校医拿着冰袋推门进来。
我收回手，别开视线，却听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
这一次，受伤好像……也没那么糟。
第5章 生日礼物？我早该忘了的
林雨薇生日这天，教室里的气氛明显不一样。
她的课桌堆满了包装精美的礼物，像座小山。她坐在中间，笑得像朵花，接受着四面八方来的祝福。
江毅送了个一看就价格不菲的奢侈品包包，引得周围女生阵阵惊呼。
前世的今天，我送了她一条攒了三个月零花钱才买下的项链，她只是随手放在一边，注意力全在江毅的礼物上。
也是这天下午，她拿着一块同学送的生日蛋糕，撒娇让我先尝尝“甜不甜”。
我明知道自己花生过敏，却还是抵不住她的要求，吃了一口。
当时，只有莫清雪一个人站出来阻止，说我吃了会过敏，然而根本没有人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