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们早就为我准备好了这一切。一个天衣无缝的陷阱。
我看着沈伟,这个我爱了八年,从大学校园到步入婚姻殿堂的男人。我以为我们之间有牢不可破的信任,我以为他是我最坚实的依靠。
可现在,在我和他妹妹之间,他毫不犹豫地选择相信了那个满口谎言的女人。
他不仅信了,还要亲手把我推入地狱。
“沈伟,”我的声音出奇的平静,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我们结婚的时候,你说过什么,你还记得吗?”
他微微一怔。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替他回忆:“你说,林晚,从今以后,我会是你最坚强的后盾,我会无条件地相信你,保护你,不让你受一丝一毫的委屈。你的话,都喂了狗吗?”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嘴唇翕动着,却说不出一个字。
沈月尖利的声音再次响起:“哥,别跟她废话了!医生说她现在这种状态很危险,会伤害自己,也会伤害别人!快送她去医院吧!”
这句话像是一道命令,彻底击溃了沈伟最后的一丝犹豫。
他闭上眼,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麻木的冰冷。
“带走。”
他吐出两个字,转过身去,不再看我。
那两个男人得到指令,立刻加大了力道,将我往车上拖。
我的心,在那一刻,彻底死了。
绝望像潮水般将我淹没。我放弃了挣扎,任由他们将我塞进那辆散发着消毒水味的白色囚车。
车门“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光和声音。
在车子启动的瞬间,我透过车窗那狭小的缝隙,看到沈伟依旧背对着我,身形挺拔如松。而他身边的沈月,嘴角勾起了一抹若有若无的、胜利的微笑。
那笑容,像一把淬毒的匕首,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视网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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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地狱的初体验
安康精神卫生中心,和我幻想中的地狱没什么两样。
厚重的铁门,冰冷的铁窗,走廊里回荡着不知名病人的哭嚎和尖叫。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药水和霉味混合在一起的古怪气息。
我被带进去,换上了蓝白条纹的病号服,所有私人物品都被没收。我的名字在这里没有意义,他们只叫我“32号床”。
第一天,我试图和医生解释,我没有病,我是被陷害的。
穿着白大褂的王医生,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扶了扶眼镜,用一种看穿一切的眼神看着我,语气平淡地说:“32号床,几乎每个新来的病人都会这么说。这是典型的‘病感失认’,你首先要做的,是承认自己生病了,这样才有助于我们治疗。”
我激动地辩解,从沈月偷盗耳环,到她如何恶意中伤,再到她联合当铺伪造证据。我说得口干舌燥,条理清晰,逻辑缜密。
王医生只是平静地在病历本上写着什么,等我说完,他才抬起头,公式化地问:“说完了吗?说完就去吃药。”
护士端来一个塑料小杯,里面放着几颗颜色各异的药片。
“我不吃!我没病!你们这是非法拘禁!”我猛地打翻了药杯。
药片叮叮当当地洒了一地。
下一秒,两个强壮的男护工冲了进来,将我死死地按在床上。王医生面无表情地拿起一支注射器,冰冷的针头刺入我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