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玄闻声从屋内走出,立即挡在我的身前。
“侯爷擅闯民宅,所为何事?”
谢景珩冷笑一声,根本不看叶玄,只死死盯着我。
“明日午时,带上你这夫君,来侯府一趟。”
叶玄皱眉:“侯爷,内人与侯府早已毫无瓜葛。”
“本侯说话,轮不到你插嘴!”
谢景珩猛地挥袖,厉声道:“若明日不见人影,莫怪本侯屠遍城南每条巷子!”
我拉住激动的叶玄,深吸一口气迎上前。
“侯爷何必牵连无辜?我答应便是。”
谢景珩眼神骤冷:“算你识相。”
他转身离去前又瞥我一眼,冷笑一声。
“记住,若敢耍花样,整个城南都会为你陪葬。”
午后,我依约来到侯府。
叶玄执意同行,我拗不过他。
侯府门前石狮依旧威严,朱门高耸,恍如隔世。
张嬷嬷早已候在门口,见我们来了,皮笑肉不笑地福了福身:“楚娘子好大的架子,让侯爷好等。”
她扫了叶玄一眼,满是鄙夷。
正厅里,谢景珩端坐主位,林疏月陪坐在侧。
见我进来,谢景珩的目光落在我隆起的腹部,眼神骤冷,“开始吧。”
张嬷嬷立刻上前:“侯爷,这种腌臜事何必脏了您的眼?让老奴来处理便是。”
她朝身后使了个眼色,两个粗使婆子端着药碗逼近。
我护住肚子后退一步,叶玄挡在我身前:“侯爷这是要动用私刑?”
谢景珩冷笑:“一个勾引侯府女眷的穷秀才,也配和本侯讲王法?”
婆子们强行推开叶玄,将药碗递到我面前。
浓重的药味刺鼻,让我想起那日的红花汤,也是如此难闻刺鼻。
“喝了吧。”张嬷嬷尖声道,“难不成真要等侯爷亲自动手?”
我猛地抬头,直直地盯着谢景珩:“侯爷!我已嫁作人妇,这是我和夫君的孩子,不是你的孩子!”
厅内一时寂静。
林疏月轻笑出声:“你会嫁给一个教书先生?楚娘子,你就算要编,也该编个像样些的。”
我挺直脊背,认真道:“叶先生虽清贫,却儒雅温柔,待我以诚。我们在城南私塾旁的小院安家,左邻右舍皆可作证。”
谢景珩不耐烦地敲着扶手,“你说你嫁了他,可有婚书?”
“有。”叶玄从怀中取出一纸婚书,“在下与兮儿半年前在官府登记婚籍,这是婚书副本,请侯爷过目。”
张嬷嬷一把抢过婚书,呈给谢景珩。
他扫了一眼,随手扔在地上。
“伪造官印,罪加一等。”
我看着他冷漠的脸,觉得可笑至极。
十年相伴,他竟觉得我会用这种一戳就破的谎言骗他。
“侯爷若不信,可派人去官府查证。”我迎上他的目光,“或者,滴血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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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满场哗然。
林疏月惊呼:“这怎么行!六个月的身孕,取血会出人命的!”
张嬷嬷也劝道:“侯爷三思啊,这要是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