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记本从我颤抖的手中滑落,砸在地板上。
我瘫坐下去,大脑一片空白。
这不是家庭伦理剧,不是情杀仇杀。
这远远超出了我能理解的范畴。
吱嘎——
窗外,突然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像是金属摩擦的声音。
非常非常轻微,如果不是房间里死寂一片,根本不可能听见。
我全身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
猛地抬头,看向拉着窗帘的窗户。
声音……是从那里传来的吗?
小区绿化很好,树枝有时会刮到窗户。
但现在是白天,没有风。
我屏住呼吸,心脏一下一下,沉重地撞击着胸腔。
慢慢地,极其缓慢地,我站起身,赤着脚,踩在地板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一步步挪向窗户。
客厅里留守的警察没有任何动静。
窗外,阳光明媚,树影摇曳。
一切正常。
是我太紧张了吗?
我伸出手,指尖快要触碰到窗帘时——
叩。
叩叩。
敲击声。
非常清晰。
不是敲门声。
是敲击玻璃窗的声音。
就从窗帘后面传来。
一下,又一下,不紧不慢,带着一种冰冷的、程式化的节奏感。
我的血液在那一刻仿佛彻底冻结了。
外面是阳台。但这里是十七楼。
谁……或者说,什么东西,能在十七楼的外面,敲我的窗户?
我的呼吸骤停。
血液轰的一声冲上头顶,又在瞬间冰冷褪去,留下针扎般的麻。
十七楼。窗外。敲击声。
不可能是人。
那会是什么?
树枝?鸟?恶作剧?
不。那声音太有目的性,太清晰,带着一种冰冷的、非人的节奏。
叩。叩叩。
又来了。
我的指尖僵在离窗帘几厘米的地方,冰冷的寒意顺着脊椎爬满全身。我能感觉到窗帘后面……有东西。它在等。
客厅里留守的警察没有任何反应。他听不见吗?还是这声音只有我能听见?
“谁?”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挤出来,嘶哑得像砂纸摩擦。
敲击声停了。
一片死寂。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地板上割出明亮的光带,灰尘在其中疯狂舞动,像被无形的手搅动。
安静得可怕。
那东西……在听?
我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连吞咽口水的动作都怕惊动窗帘外的存在。时间一秒一秒 crawl 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突然——
嘶啦——
一种尖锐的、令人牙酸的声音响起!像是金属指甲在玻璃上狠狠划过!
窗帘剧烈地抖动起来!
它不是在敲了!它想进来!
“啊——!”我尖叫一声,猛地向后踉跄退去,后背重重撞在衣柜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女士?怎么了?!”客厅外的警察终于被惊动,急促的脚步声冲向卧室门,“开门!”
我连滚带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