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得想跳,锦姑一把按住:“别慌!这些小手都是当年陪葬的童工,沈家怕她们泄密,把她们指甲连根拔,做‘压魂钉’。你只要把鸳鸯绣完,她们得衣,就能放你走。”
说话间,红梭子已牵着我手走了三针,针脚歪歪扭扭,像蜈蚣爬。我低头看锦面——雄鸳鸯正回头,眼里插根针,活脱脱是阿初的脸。空着的雌鸳鸯位,却是一张白脸,没眼没嘴,只留轮廓,分明在等我。
锦姑把火折子递我:“咬开,滴血在鸳鸯眼,让她们成双,你就活。”
我哆嗦咬开火折,火星溅唇,烫得满嘴泡,也顾不得,对准雌鸳鸯眼眶滴下血——
“嗤——”
血落锦面,冒起一缕红烟,烟里化出一张女人脸,柳叶眉,樱桃口,却缺了半边头皮,脑浆顺着发梢滴。她对我微微一笑,口型无声:
“郎——来——”
下一瞬,整座石莲“轰”地合拢,莲瓣包粽子似的把我裹进黑暗。我最后一眼,看见锦姑被无数小手拖入墙缝,她拼命冲我喊:
“反穿衣——莫回头——”
声音戛然而止,我整个人像被塞进梭心,天旋地转,耳边只剩机杼声:
“吱呀——吱呀——”
黑暗里,有冰凉的小手摸到我脸,顺着下颌线,一寸寸找针孔。我屏住呼吸,忽觉手背莲花痣火辣辣疼,低头一看——那樱桃小口竟“噗”地张合,发出极低的声音:
“别怕,我带你出去,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