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珩见顾只只受伤，心急如焚，却无法为她分担分毫，只能焦急地在旁呼喊。
“你的身手虽不错，可敌人众多，千万要护住自己。”
萧景珩看着顾只只一步一步逼近那昏君，他的眼神中既有担忧，又带着一丝欣慰。
“杀了这昏君，为我报仇，也为这天下苍生讨个公道。”
萧景珩紧紧跟在顾只只身后，时刻关注着她的安危。
我左臂的伤口还在渗血，染得剑柄滑腻，可耳畔那声“小心”让我忽然定了神，像从前每次练剑时他在旁提点的模样。
“我没事。”
我声音虽有些发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提剑避开皇帝掷来的玉瓶，剑尖已经抵住他的咽喉。
他抖得像筛糠，嘴里不停求饶，说愿意给我高官厚禄，可我只想起北漠战场上，萧景珩浑身是箭却不肯倒下的模样。
剑刃又进了一分，血珠顺着皇帝的脖颈往下流，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你欠他的，欠那些战死边关的将士的，欠天下百姓的，今日都该还了。”
话音落时，我猛地用力，长剑穿透他的胸膛，殿内的丝竹声戛然而止。
我踉跄着后退一步，扶住旁边的龙柱才站稳，额角的血滴在地上，与皇帝的血混在一起，这时忽然觉得脸颊有一丝冰凉的触感，像他从前替我擦汗的手，我轻声说。
“景珩，我做到了。”
萧景珩的灵魂飘到顾只只身边，透明的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颊，眼神满是深情与欣慰。
“只只，你做到了，我真为你骄傲。”
萧景珩看着她疲惫却坚定的模样，心疼不已。
“这些日子，你受苦了。”
萧景珩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仿佛要将她深深烙印在心底。
“此刻，我虽已离去，但能看到你为我报仇，为天下苍生讨回公道，我已无憾。”
他轻轻将顾只只虚拥入怀，似想给予只只最后的温暖。
“只愿你此后余生，平安顺遂。”
我脸颊那冰凉的触感忽然变得清晰，抬眼时，竟真的看见他站在眼前——还是记忆里少年将军的模样，银甲未染血，眉眼依旧温柔。
我伸手想去抓，指尖却只穿过一片虚影，眼泪瞬间砸落。
“景珩！我看见你了……你别走，好不好？”
他的轮廓开始变得透明，像被风吹散的雾，我慌得往前扑，却扑了个空。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身影渐渐淡去，我抓着空气哭喊，直到再也看不见他的痕迹，才瘫坐在满是血污的地上，彻底崩溃。
“大仇报了又怎样……没有你，这世间还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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