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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的刺杀，我不在意。
因为我只想让皇帝死。
我开始频繁出入御书房，有了更多的杀皇帝的机会。
我也发现了，这宫里的杀机，从来不止一把刀。
那些藏在梁上、帘后的暗卫，刀刃永远比念头更快。
靠近皇帝的人，一旦有杀意或者小动作，就会被那些突如其来的暗卫斩杀。
我暗自庆幸，那日殿前敬茶，穆谨之出现挡住了所有暗卫的视线，救下我一命。
可是现在，我该怎么杀了皇帝？
皇帝身边伺候的人，日日会搜身，以防利器或者毒。
皇帝的所有用品也有专人检查，专人看管。
虽然我日日可以看到我的仇人，但是我却杀不了他。
我开始变得有些焦躁。
每月十五，是我服药的日子。
隐阁，就是用这些药来控制杀手。
我坐在听雪轩的梳妆台边，拿起药丸吃掉。
隐阁还真是手眼通天，连皇宫也是来去自如。
我叹息，要抓紧时间了。
我在隐阁服毒多年，看起来与常人无异，脉相也平平，但几乎全身是毒，怕是命不久矣。
苍天有眼给我机会。
皇帝病了染了风寒。
宫中嫔妃日日在殿前侍奉，相互争宠。
太医院开了张荒唐药方——心头血作引。
嫔妃们霎时噤若寒蝉。
此时，我高兴坏了。
跪得比谁都快："臣妾愿意。"
我日日刺破胸口取血给皇帝做药引，次次都对太医说，多取些，别客气！
皇帝病好了，精神抖擞！
我也晋位美人，搬进了与皇后比肩的凤羽宫。
那群嫔妃咬碎银牙的模样，让我心里爽极了。
但是，皇帝好是好了，但是临幸不了我。
我都脱光了送到了老皇帝的被窝了，可他真的是不行啊，不管我多努力。
侍寝的嫔妃不能留宿，我又被送回了凤羽宫。
我躺在超大的床上，默默掰着指头算，皇帝什么时候死！
“怎么今天心情这么好？”
穆谨之大大方方地翻窗进来。
我刚被送回来，身上还光着。
纱幔忽地被掀开。
穆谨之目光灼灼："老皇帝不行，我来代劳？"
荒唐。
可身体比嘴诚实。
情动时，我忽然一手捂着他额头，一手捂着口鼻，只留下一双眼睛的位置。
我发现了他的秘密。
我们心照不宣地各自撇开了头。
穆谨之突然发狠，几乎要拆碎我这具身子。
骤停时，他掌心覆上我胸口——那里曾布满隐阁利刃割出的疤，如今光滑如初。
"疼么？"他眼底有暗火燃烧。
我沉默。
他问的是此刻下体撕裂的疼，还是当年刀锋剐过心口的疼？
老皇帝突然毒发，面如青鬼。
太医院倾尽珍药吊命，嫔妃们哭嚎着怕殉葬——
除了我。
我兴奋死了。
每日侍疾，我都俯身在他耳畔轻语：“陛下，该上路了。”
我要亲眼看着他死！
半夜，我打着瞌睡，团在蒲团上。
晚上最容易死人，我不能走。
老皇帝喉咙里发出破风箱似的喘息。
屋内极其浓重的龙涎香都掩盖不住腐肉气息。
我端着药碗靠近，手触碰到了他的面颊，眼前突然腾起血色雾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