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说完，我就看见他放在桌上的手指动了动，指节微微泛白。他没说话，只是眼神更锐利了，像要把我从里到外看穿。旁边的特助张助理赶紧走过来，伸手想扶我：“林小姐，顾总正在开会，有什么事我们外面谈？”
“我不出去！”我甩开他的手，又看向顾言琛，“顾总，求你了，别捐……”
“张助理。”顾言琛终于开口，视线没离开我，“送林老师下去。”
他的语气很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我被张助理半扶半拉地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顾言琛还坐在那里，钢笔在他指间转了个圈，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复杂得让我心慌。
刚走出大厦的玻璃门，手机就响了，是院长的声音，透着惊喜：“晚晚！你猜怎么着？顾总不仅捐了双倍的钱，还让司机送了两车棉衣和暖炉过来，说是给孩子们提前过冬！”
我愣在原地，冷风卷着落叶打在脸上。这时，脑子里的机械音再次响起：“任务失败。检测到宿主行为未对目标造成实质性伤害，触发反向奖励：福利院物资升级。”
“反向奖励？”我喃喃自语，转头就看见顾言琛的黑色轿车停在路边。车窗缓缓降下，他坐在后座，侧脸的轮廓在阳光下显得有些柔和。他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只是指尖在车窗上轻轻敲了两下。
司机踩下油门，车很快汇入车流。我站在原地，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刚才他看我的时候，眼神里好像藏着点别的什么，不是冷，也不是疑惑，更像……一种了然？
他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我攥紧手机，包里的帆布包因为刚才的奔跑，蹭得我的胳膊有点痒。远处的天空灰蒙蒙的，可我心里却乱糟糟的，像被风吹起的毛线团——这个突然出现的系统，这个冷得像冰却又偷偷给孩子塞糖的顾言琛，还有我手里这份“失败的任务”，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二章：相亲局上的“破坏”
手机在口袋里震得发烫时，我正蹲在福利院仓库里给暖炉换煤。掏出一看，屏幕上跳出系统冰冷的提示框，像块冰碴子砸在我手心里：“新任务：2小时内，破坏顾言琛与李氏集团千金李曼的相亲。任务失败惩罚：宿主弟弟林晨的大学助学金将被永久取消。”
“林晨”两个字像针，猛地扎进我太阳穴。我弟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去年考上重点大学，全靠那笔助学金交学费，他昨天还跟我视频，说这个月省着点花，想给我买双过冬的棉鞋。
我几乎是踉跄着跑出仓库，拦了辆出租车报地址——系统给的那家西餐厅，我路过过一次，门口的大理石柱子亮得能照见人，里面的牛排贵得能抵我半个月工资。
推开门时，暖气裹着香薰的味道扑过来，我打了个哆嗦。视线扫过靠窗的位置，一眼就看见顾言琛。他穿了件米白色的羊绒衫，比穿西装时温和些，可脸上没什么表情，手指漫不经心地转着高脚杯，听对面的李曼说话。
李曼穿了条亮片裙，妆容精致，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我爸上周刚给我买了辆玛莎拉蒂，顾总你平时开什么车？对了，我听说顾氏集团最近在跟我们家谈合作？其实也不用那么麻烦，我们要是成了，两家公司不就是一家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