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天降反派系统
粉笔头在黑板上顿了顿，我刚画出半只歪歪扭扭的小熊，福利院的活动室里突然炸开一道冰冷的机械音，像直接凿进脑子里：“嘀——反派任务系统绑定成功。宿主：林晚。紧急任务发布：12小时内，阻止顾言琛向‘星光福利院’支付月度捐款。”
我手里的粉笔“啪嗒”掉在地上，碎成两截。前排的小宇仰着圆脸蛋看我：“林老师，你怎么了？”
“失败惩罚：”系统的声音没管我的错愕，继续砸下来，“福利院全体儿童的过冬棉衣、被褥将永久消失。”
心口猛地一紧，像被谁用绳子勒住了。窗外的风卷着枯叶撞在玻璃上，发出“呜呜”的声响，我下意识摸了摸小宇露在毛衣外的手腕——这孩子的袖口磨得发亮，去年的棉衣短了一截，脚踝总露在外面。
顾言琛。
这个名字像块冰，瞬间砸进我混乱的思绪里。他是福利院的“金主爸爸”，半年来雷打不动地捐钱捐物，却只来过两次。第一次是春天，他穿黑色西装，站在玉兰树下，指尖夹着支未点燃的烟，眼神冷得像结了霜；第二次是上个月，我撞见他蹲在滑梯旁，给腿有残疾的朵朵塞了颗奶糖，手指碰到孩子的轮椅时，指尖几不可查地顿了顿——那是我唯一见过的、属于他的“不冷”。
“林老师？”小宇拉了拉我的衣角。
我回神，抓起桌上的帆布包就往外冲，声音发颤：“小宇乖，先跟着张阿姨画画，老师去办件急事，很快回来！”
门口的三轮车师傅被我拽着胳膊往顾氏集团的方向赶，风灌进衣领，冷得我牙齿打颤。包里的手机震了震，是院长发来的消息：“晚晚，顾总那边刚联系我，说这个月的捐款下午到账，还问要不要加订一批暖炉。”
心脏跳得更快了，像要撞破胸腔。我盯着车窗外掠过的街景，脑子里反复闪回顾言琛那双锐利的眼睛——我该怎么跟他说？说“别捐了，孩子们不需要”？这话连我自己都不信。
顾氏集团的旋转门擦着我的肩膀转开，前台拦我的时候，我几乎是冲过去的：“我找顾言琛，急事！”
电梯里的镜面映出我乱糟糟的头发和泛红的眼眶，我深吸一口气，指尖在包带上抠出几道白印。“叮”的一声，顶层到了，总裁办公室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顾言琛的声音，低沉平稳：“这个方案下周必须落地，各部门……”
我没敲门，直接推了进去。
二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看向我，空气瞬间凝固。顾言琛坐在长桌尽头，指尖夹着支钢笔，抬头看我的时候，眉头几不可查地皱了皱。他今天穿了件灰色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的手腕骨节分明，可那双眼睛里的冷意，比春天的玉兰树下更甚。
“林老师。”他开口，声音没什么温度，“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掐进掌心，疼得让我稍微冷静了点。“顾总，”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却只能硬着头皮重复系统的要求，“这个月的捐款……能不能别捐了？孩子们……孩子们其实不缺那些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