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到猝死前三个月,我看着镜子里憔悴的自己。
>这次我决定换个活法。
>当我把离婚协议甩在老公面前时,他笑了:“你这种黄脸婆,离了我怎么活?”
>三个月后,我创立的母婴品牌融资千万。
>前夫跪求复合,却发现我的新男友正是投资界大佬。
>他红着眼问:“你早就计划好了是不是?”
>我晃着红酒杯,看向一旁的前男友:“告诉你个秘密,我死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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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像是沉在漆黑的海底,挣扎着向上,却总被无形的手拖拽回去。最后的感觉是心脏撕裂般的剧痛,还有女儿苗苗撕心裂肺的哭喊:“妈妈!妈妈你醒醒!” 那声音渐渐远了,只剩下无边的冰冷和寂静。
然后,是一阵尖锐的耳鸣。
我猛地睁开眼,刺目的白光让我瞬间又闭上。胸口没有预想中的闷痛,只有心脏在规律地、有力地跳动。我深吸一口气,闻到了熟悉的、带着淡淡奶腥味和消毒水味道的空气。
这是……我的卧室?
我撑着手臂坐起来,环顾四周。没错,是我和赵磊的那个家。床头柜上摆着我和苗苗的合影,照片里的我,笑容勉强,眼下是浓重的黑眼圈。旁边散落着几本育儿百科,还有半杯没喝完的、已经冷掉的花草茶。
我跌跌撞撞地冲到浴室,巨大的镜子映出一个人影。
镜子里的女人,三十岁左右的年纪,头发枯黄毛躁,随便用个抓夹固定在脑后,几缕碎发油腻地贴在额角。脸色是长期熬夜的蜡黄,眼袋浮肿,眼神空洞,嘴角无意识地向下耷拉着。身上穿的是洗得发白、印着卡通图案的旧睡衣,勾勒出因为疏于管理而有些走形的身材。
这是我。林晚。在连续熬夜三天为女儿苗苗手工制作幼儿园义卖所需的复杂道具后,猝死在家中的我。
心脏又是一阵抽紧,但这次是源于恐惧,而非生理上的病变。
我颤抖着手拿起放在洗手台上的手机。日期清晰地显示着:3月15日。
我死了,但又回来了。回到了猝死前的三个月。
一股巨大的、混杂着庆幸、愤怒、不甘和决绝的情绪汹涌而来,几乎将我淹没。我扶着冰冷的洗手台,看着镜中那个憔悴不堪、被生活榨干了最后一丝生气的自己,眼泪毫无征兆地滚落。
死过一次,才知道那条命有多轻贱。在赵磊和他那个刻薄的妈眼里,我大概只是个带工资的免费保姆,是苗苗的专属奶妈,是一个可以无限透支的劳动力。甚至在我死后,他们会不会有一丝真正的悲伤?我猛地想起意识消散前,隐约听到的赵磊和他妈的对话片段:
“妈,这事得赶紧处理,影响不好……赔偿金那边,我再去催催……”
“她娘家那边要不要通知一下?算了,来了也是添乱……”
“苗苗还小,总得有个妈照顾,我看小张老师就挺喜欢苗苗的……”
小张老师?苗苗幼儿园那个总是对赵磊笑靥如花的年轻女老师?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原来在我尸骨未寒的时候,他们已经在盘算着用我的卖命钱,去迎接新的女主人了?
镜子里的那双眼睛,曾经的死寂被一种冰冷的火焰取代。林晚,你上辈子活得太憋屈了。为了所谓“家庭完整”,忍气吞声,榨干自己,最后换来了什么?一抔黄土,和很快被取代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