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沈老板来了。”老烟枪的声音发哑,“小周,你赶紧收拾东西,我们今晚就走,这活咱不干了!”
可他们还是晚了。当天下午,窝棚的门被一脚踹开,两个保镖架着老烟枪和小周,把他们拖到了北坡的一处山洞前。洞口被铁丝网围着,上面挂着一把生锈的大锁,洞里黑漆漆的,隐约能听见水滴声,还有一种低沉的、类似雷鸣的呼吸声。
沈万山站在洞口,手里拿着一把钥匙,慢悠悠地打开锁:“本来想让你们安安稳稳赚点钱,可你们偏要找事。既然看见了不该看的,那就别怪我了。”他指了指洞里,“我的‘青鳞’饿了半个月,正好给它添点口粮。”
老烟枪挣扎着想要逃跑,却被保镖死死按住。他看着沈万山推开铁丝网,洞里的呼吸声突然变得急促,一股腥风从洞里吹出来,带着浓重的腐臭,让他胃里翻江倒海。
“沈老板!饶命啊!我们什么都没看见!”小周哭着求饶,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沈万山却像没听见一样,对保镖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个保镖拿出一把匕首,在小周的胳膊上划了一刀,鲜血立刻流了出来。小周的惨叫声刚响起,洞里突然传来一阵“沙沙”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快速游动。
老烟枪瞪大了眼睛,看着一道青黑色的影子从洞里窜出来,那影子足有水桶粗,身上的鳞片在阳光下闪着寒光,三角形的脑袋上,两只金色的眼睛像灯笼一样,死死盯着小周流血的胳膊。
是巨蟒!老烟枪的心脏差点跳出胸腔。他终于明白,沈万山养的“宝贝”,竟然是这么一条能吞人的巨蟒!
就在巨蟒要扑向小周的时候,洞口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像是有人在敲锣。沈万山皱了皱眉,骂了一句“谁这么不长眼”,转身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老烟枪趁机用力挣扎,挣脱了保镖的束缚,拉起小周就往山下跑。身后传来沈万山的怒吼和巨蟒的嘶鸣,可他们不敢回头,只顾着拼命往前跑,直到跑出青雾山,看到镇上的炊烟,才敢停下来喘口气。
可他们不知道,这场逃离,只是噩梦的开始。沈万山不会放过他们,而那条巨蟒,也早已盯上了他们的气味。
老烟枪和小周逃回镇上后,不敢回家,只能躲在镇东头废弃的破庙里。破庙里漏风漏雨,夜里冷得刺骨,可他们宁愿冻着,也不敢露面——沈万山在镇上的势力太大,派出所的所长都是他的拜把子兄弟,他们报警根本没用。
“烟叔,我们现在怎么办啊?”小周缩在角落里,怀里抱着一根木棍,像是这样就能抵御危险。
老烟枪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打开后,里面是一小块暗青色的鳞甲——正是他昨天在山路上捡到的那片。“这东西,或许能救我们的命。”他说。
十年前,他在供销社见过沈万山的保镖炫耀鳞甲时,曾偷偷问过一个老中医。那老中医告诉他,这种鳞甲叫“黄金鳞”,是千年巨蟒褪下来的,有驱邪避灾的功效,而且价值连城。当时他只当是老中医胡说,可现在看来,那老中医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