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使劲从她的表情里分辨，好像…不像是跟我一起穿来了，怎么回事？
结果那人抬手就要向我挥去，被身后的人挡了个彻底。
“别闹了，跟我走！”
一不留神，被庄衍抓着手腕从聚会中捞了出去。
而此刻屏幕闪烁的时间只剩下四十五分钟。
昏暗的路灯下，他转身向我，扣紧的手心依旧用力。
“你到底要做什么？小溪，我能不能拜托你不要淌进这滩浑水里…”
庄衍比我高出一个头，从我的视角看，能够察觉到他刻意压低帽沿下泛红的眼圈。
我抬手关节蹭去他眼角的潮湿，他愣了。
“再怎么样，我都不会再让你经历一次。”
更不能在我生日这天，与你阴阳两隔。
他颤颤巍巍的嘴唇，暴露了内心的不平静。
“小溪，我们不能…”
我的目光自动锁定他的唇瓣，被他察觉到后偏头躲开他诧异的目光。
我想，但我不能…趁人之危。
4
我将喝醉的男人送回公寓，拥挤潮湿的小房间里，我坐在他身侧。
他的头偏向我的肩，像是迷迷糊糊睡着了。
我抽空给舅妈回了消息，说今晚住同学家不会回去。
我看着舅妈发来的生日祝福和红包，时间界面停在十点十五。
我一刻不敢眨眼的看着窗外的暗光，祈祷一切都能顺利过去。
敲门声响起，我心头一惊。
“谁？”
身侧的庄衍似乎被我吵醒，手指抽动了一下，铃声跟着响起。
我确信这是庄衍当晚收到的其二消息，上面赫然显示着庄衍女友林茜的名字。
庄衍迷迷糊糊摸索着手机想接，我循着他的手指按下了挂断键。
“小溪，你怎么能…为什么要挂掉？”
他疑惑中掺杂着微醺的委屈，来不及解释那么多，门外的谢萤还在持续性骚扰着。
“褚溪，是不是你在里面？”
“你凭什么待在庄老师家里？你在跟他做什么，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敲门声愈发剧烈的响起，脏话也越来越难听。
我立刻打了电话报警，这种时刻跟她纠缠根本不值得。
很快，外面变得吵嚷起来。
似乎是被吵醒的邻居正对着猛敲门的谢萤友好交流，交流不过便吵的不可开交。
警察局的人也很快赶到，将人带走。
我只露了个头，一脸无辜表示完全不知情，“这个疯女人一路跟踪我们到这，我们根本不认识她，麻烦你们赶紧把她带走好吧？”
熟悉的胡子警察瞥了一眼门内，又意味深长的看向我，嘱咐了声把门关好。
很快离开了，折回来才发现庄衍正瑟缩着抱头坐在地面上。
还好，这栋楼里多半住的中年上班族和老年人。
接收新闻事件，娱乐八卦的速度赶不上年轻人，还不至于那么快察觉到那些舆论八卦。
“他们都走了，别害怕。”
“地上凉…”
我伸手去拉他，时间早过了十点半，但我依旧难以平静。
毕竟，今晚本该出现的人物，刚刚已经全部见到了。
“别过来…”
庄衍蜷缩在角落里，一米八几的高个抱成一小团，瑟瑟缩缩的颤着身子。
不过半个月没见他，竟然瘦了那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