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我们知道您在里面，”另一个男子说道，“请开门，否则您的社会积分将被扣除，这会影响您的评级和权限。”
林默悄悄退回到房间中央，大脑飞速运转。他们明显是来抓他的，因为他发现了系统的秘密。但现在所有电子设备都已失灵，他无法求救甚至无法记录这一切。
敲门声变得更加急促。“林先生，这是最后一次警告。”
就在这时，公寓的防火警报突然响起，喷水系统启动，整个房间顿时被水雾笼罩。
门外传来一阵骚动，两个男子似乎被这意外情况分散了注意力。
林默趁机打开窗户，看向防火梯。这是他唯一的逃生路线。
他毫不犹豫地翻出窗户，沿着防火梯向下爬。到达地面时，他听到楼上自己的公寓门被强行撞开的声音。
没有时间犹豫，林默冲向街道，混入人群中消失不见。
林默压低帽檐，快步穿梭在城市的后街小巷中。他的衣服被防火系统的水淋湿，头发凌乱不堪，但此刻他顾不得这些。
每走几步，他就回头张望，确认没有人跟踪。那两个银灰色制服的男人没有出现在视线中，但这并不能让他安心——在一个能够监控几乎所有人的系统中，他如何才能真正隐藏？
转过一个街角，林默看到一家老旧的网吧还在营业，招牌已经褪色，门口贴着“视界系统兼容店”的标签，但看起来像是后来勉强加上的。
或许这里能提供他需要的工具。
推开玻璃门，柜台后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抬起头，推了推眼镜：“上网？身份证刷一下。”
林默犹豫了一下。使用身份证就意味着暴露行踪，但他需要网络接入来获取信息。
“我...身份证丢了，能用现金吗？”他试探着问。
老人眯起眼睛打量他片刻，叹了口气：“年轻人，现在不用视界系统很麻烦的。不过...”他压低声音，“后面有一台老机器，没连新系统，现金每小时50。”
林默松了口气，递过一张钞票：“一小时。”
老人指了指网吧最深处用帘子隔开的小隔间：“那台蓝色的，自己去吧。别说是我说的。”
隔间里的电脑确实很老旧，显示器是早已淘汰的CRT型号，键盘上的字母已经磨损不清。但重要的是，它运行的是Windows 10系统，而不是那个无处不在的“视界”界面。
开机后，林默立即尝试访问一些传统的网站和论坛，大多已经无法连接。但他记得几个深网论坛的地址，通过特殊的浏览器配置，终于成功访问了一个名为“自由港”的旧日黑客社区。
令他惊讶的是，论坛仍然活跃，最新帖子发布于几小时前。
主题大多与“视界系统”有关：
“视界防火墙绕过方法（已失效）”
“如何保护旧设备不被强制升级”
“寻找未注册设备交易（高风险）”
“记忆同步后的认知失调应对”
林默创建了一个临时账号，发帖询问：“批次23-OCT是什么？记忆同步如何逆转？”
几分钟后，他的帖子就有了回复，但大多是嘲讽：
“新来的？这种基础问题自己查档案”
“逆转？笑死，接受了同步就认命吧”
